琴小雙瞬間臉色煞白:“王爺您在說什麼,臣妾……臣妾惶恐。”
“琴小雙你是該惶恐。”裴澍冷笑一聲,“來人,給我搜,將這琴鄉居里裡外外都給我扒開了看。”
阿萊駕著馬車比裴澍慢了許多,這會從才從外面趕來琴鄉居,一看裴澍這個模樣,就知道王爺這是動真格的了,忙上前問道:“王爺,不知奴才們要搜什麼?”
裴澍看著琴小雙咬著牙說了兩個字:“琴譜。”
琴小雙跌坐在床上一時間手腳冰涼,她從沒想過裴澍會突然想起這麼一本琴譜,不僅沒去銷燬它,也根本就沒藏起來,很快便被阿萊從一個匣子裡拿了出來:“王爺,您瞧瞧是不是這本。”
裴澍將琴譜接過來,翻了好幾頁,琴小雙和沈佳禾彈得那首就在第三頁,果然是沈佳禾曾經送自己的那本,當時他雖然是粗略翻看,可是這字跡他卻是記得的。
他冷著眼看向琴小雙,揚了揚手中的琴譜:“這個你怎麼解釋?”
琴小雙眼淚啪的一下掉了下來,卻是怎麼也說不出話來,裴澍看著她滿臉淚水,非但不心疼,反而覺得越發的惱火。
似乎每次都是這樣,明明都是她自己犯的錯,最後卻總是做出這樣一副委屈的樣子。
裴澍只覺得火氣衝頂,上前一把掐住琴小雙的脖子,狠狠的收緊了雙手。
“王爺息怒,主子可是有身子的人啊!”碧桃在搜房的時候,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可她想進來陪著琴小雙,卻是被阿萊堵在了門口。
這會阿萊也察覺到不對勁,可有不想這個時候跟王爺頂撞,只好將碧桃又放了進來。
裴澍看著琴小雙那微微隆起的小腹,理智逐漸回籠,雙手慢慢的鬆開了。
琴小雙好半天才回過神,嗓子像是被火灼燒過一樣,她啞著嗓子哭道:“王爺,臣妾是草原上的女兒,只知騎馬射箭,並不通你們的各種詩詞歌賦,琴絃雅技,可是臣妾知道王爺喜歡這些,才會請了師父日日苦學,臣妾當時的手指都被琴絃磨出了繭子。”
裴澍看著她只覺得渾身疲憊:“倘若你一早就跟本王承認,或許本王不會如此生氣,哪怕是今天在你彈奏之後,本王問你,你只要說了實話,本王也可以不跟你計較。”
琴小雙抓住裴澍的衣袖:“臣妾不是有意隱瞞的,臣妾是盜用了姐姐的琴譜,可這也是為了彈給王爺聽啊!只要王爺開心,臣妾做什麼都是值得的。難道王爺不能看在臣妾一片真心的份上,就原諒臣妾這一點嗎?”
裴澍要被氣笑了:“琴小雙,你當真是覺得本王就是一個傻子,由得你各種欺瞞?”
“不是的,王爺,臣妾沒有,臣妾……”琴小雙。
裴澍將衣袖一點點從琴小雙的手中拽出來:“本王當初看上你,是覺得你單純沒有心機,直來直去,卻沒想到本王竟是被你耍的團團轉。”
他不再給琴小雙說話的機會,直接拂袖去了書房,手裡的那本琴譜像是帶著溫度,一點一點的灼燒著他的手心,提醒著他放棄了多麼美好的一件珍寶。
在這一刻他是真的後悔了,他應該早一點好好了解一下沈佳禾,或許他們現在就會琴瑟和鳴,不會是現在這樣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