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是我哥哥琴穆做的不對,父親也已經嚴厲批評了他,何況他已經被貴軍打的這輩子只能躺在床上,想來教訓也已經夠了不是嗎?”琴懷一臉悲痛道。
施向傑端著酒杯嗤笑一聲:“別人命喪黃泉,好歹你哥哥還能喘口氣,琴公子覺得教訓夠嗎?”
琴懷臉色白了又白,可還是堅持辯駁道:“我們琴氏死在貴軍手上的也有不少,若是按此計較的話,那又何必談和呢!”
施將軍抬手製止了還要再說的施向傑,抬眼看向琴懷:“你說的對,今日我們是談和的,不過是非對錯想來大家心裡都有數,本將軍同意談和是為了我裴氏的無辜百姓,這一點還希望你和你父親都能夠清楚。”
“自然,施將軍仁心任意,我們琴氏也十分感動。”琴懷拱手回道,此時抬眼看向一直沒有說話的裴源話鋒一轉道:“這位姑娘可是裴將軍的夫人?”
裴源冷眼看著他:“怎麼?”
琴懷的眼神也冷了起來:“我妹妹寫來的信中,可是明確說了夫人和她之間的仇怨,也就是說我妹妹的死,夫人可是有很大的責任。”
這話一出現場人的臉色都有些不對,琴懷自信滿滿的想,不過是一個女人,裴源還不至於因為她而跟琴氏翻臉,他們雖然是來求和,可兩邊都要拿出一點誠意才行。
他想要的誠意,就是能夠解決了這個女人,好給自己的妹妹出一口惡氣。
裴源冷笑一聲:“憑藉一封信你就能汙衊本王的夫人,琴懷,你倒是好大的膽子。”
琴懷也有些發怒:“我妹妹人已經死了,那封信是她留下的最後的遺書,我自然會全部相信。”
“將沈佳禾交給我帶回去處置,希望這是貴軍能夠為這次和談做出的誠意。”琴懷眼睛盯著沈佳禾,彷彿對她已經是志在必得。
裴源站了起來,往琴懷靠近了一些:“敗兵之將前來跟我們和談,還需要我們拿出誠意?琴懷,誰給你的臉。”
琴懷沒想到裴源反應會這麼大,想想也能理解,自己要殺他的夫人,他若是乖乖將夫人送上,那豈不是太孬種了。
可若是她直接死了呢?裴源還會因為一個死人而跟自己計較嗎?琴懷想到這,突然彎下腰從腳踝處抽出一柄短刃,腰身還未直起,他的短刃已經朝著沈佳禾拋了過去。
沈佳禾還未反應過來,只愣愣的看著裴源的方向,電光火石之間裴源扔出一枚袖箭,將琴懷的短刃給打偏了方向,就釘在沈佳禾面前的長桌上。
倘若不是那日和琴穆他們打鬥,沈佳禾的的孩子或許還安然待在她的肚子裡,想到著裴源眼尾瞬間紅了紅,又扔出一枚袖箭,直刺琴懷胸口。
琴懷嘭的一聲跪了下去,他捂住還在不斷流血的傷口,不可置信的看著裴源,倆軍交戰不斬來使,況且他還是來和談的,可裴源居然對他下了殺手。
“你……你……”他一手指著裴源,可什麼也沒說出口就倒了下去。
琴氏跟來的使臣上前摸了摸他的鼻尖,被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