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泰公主自然也要為沈佳禾說話,面朝太后行了一禮笑道:“當初我和凌王也是要放在一起的,不過他的先送進了宮,我倒是隻能自己帶著過來了。”
這樣一來便顯得皇后在無事生非了,太后為了化解尷尬也不得不趕緊出聲道:“錦泰公主說的是,最重要的是你們對哀家的心意,禮物不禮物的哀家並不看重。”
她和藹的看向沈佳禾笑道:“顯王和顯王妃如此伉儷情深,倒是讓哀家歡喜的很,哀家只盼望你們小輩們能夠恩恩愛愛,早日讓哀家抱上寶貝孫子,就是給哀家最好的禮物了。”
宴席快到最後的時候,宮人突然進殿稟報:“啟稟皇上,啟稟太后,恆王在外求見。”
“恆王到了?快請進快請進!”皇上大喜道,隨後看向太后解釋道:“朕一早就給恆王去了信,請他回來參加母后的壽辰。”
太后拍著皇上的手開心的笑道:“皇上有心了,哀家許久不見恆王,的確是想念的緊。”
沈佳禾看著上首的互動,轉眼又看見一個年輕人穿著一襲鎧甲進殿,朝著太后和皇上跪拜行禮道:“微臣匆匆趕來,就怕誤了宴會的時間,連衣服都沒來及換了,還望太后和皇上恕罪!”
“快快起來!”太后笑道,“你從那麼遠的地方趕過來已經是不容易了,何必還在乎這些虛禮,不過穿著這一聲怕是不好用飯,還是下去換一身再來跟哀家說話。”
乘著恆王下去換衣的間隙,沈佳禾低頭問向裴源:“這恆王之前怎麼都沒聽過?”
裴源給她解惑道:“恆王是我皇叔的兒子,常年駐守沿海地區,的確不怎麼回京城,太后對他很是喜愛。”
沈佳禾瞭然的點了點頭,行伍之人動作倒是快,沒過一會便從後殿回來了,皇上慌忙賜座:“恆王一路辛苦,可要多用些酒菜。”
等到宴會徹底結束,錦泰給太后娘娘獻了一支舞,充滿異域風情的舞蹈將整個宴會的氛圍推上了高潮。
太后坐在上首感慨道:“哀家年輕的時候也喜歡跳舞,不過現在是跳不動了。”
她突然看向沈佳禾笑道:“聽聞顯王妃曾在賽馬時跳過一曲綠腰,當時也是驚豔四方,只可惜哀家當時未能出宮,今日不知哀家可有這個榮幸,看一看顯王妃的傾城之舞?”
“太后娘娘廖讚了,傾城之舞不過是大家的抬舉,不過太后若是想看,臣妾理應獻上。”沈佳禾垂首答道。
太后一揮手,宮裡的樂師們立刻將曲子彈奏了起來,沈佳禾緩緩踱步道大殿中央,將一曲綠腰展現在所有面前。
一曲終了,沈佳禾也停了下來,她朝太后福了福身子,這才看向大家道:“我和錦泰公主地域文化和習俗各不相同,我們跳的舞也是不同的舞種,當下沒有任何可比性,我這是撿了個便宜,不然怕是今日要輸給錦泰公主了。”
這話說的謙遜,可也是為了讓在座這些人不要拿她們倆個做比較,等她下場坐在裴源身邊,裴源低聲誇她:“這後面一句話可是比這支舞還要精彩。”
恆王端著就被玩味的看向正和裴源竊竊私語的沈佳禾,又側頭去跟裴澍打聽道:“太子當年曾娶過沈家嫡女,本王匆匆一瞥見過一面,現在怎麼瞧著和這顯王妃長得一樣。”
裴澍苦笑一聲:“小皇叔,這就是本宮曾經的王妃,不過因為一些事情被本宮休了,後來才有機會嫁進顯王府。”
恆王面上一驚:“顯王居然會娶你不要的女人?”
裴澍將手裡的酒水一飲而盡,看著對面女人的一顰一笑,心裡更加苦澀:“皇叔如此愛她,自然不介意她是再嫁女,況且沈家在朝中的權勢,小皇叔也是知道的。”
恆王再看向沈佳禾的眼神就從驚豔變成了鄙薄,這樣一個女人被休回家,還不知道藏起來過日子,居然又能勾引的顯王娶了她,當真是狐狸精一樣的女人,見裴澍一臉落寞,只安慰道:“這種女人不要也罷,你身為太子難不成還找不到更好的姑娘嗎?”
裴澍還未開口,恆王已經站了起來舉杯朝沈佳禾道:“顯王妃,本王來之前聽說了你的不少事蹟,剛才一舞實在是足夠驚豔,難怪被休回家還能讓顯王看上,果然是有些本事的。”
沈佳禾臉色一白,裴源適時拉住她的手沒讓她起身,壓下心頭的怒火,裴源笑著對恆王遙遙舉杯:“恆王這種話還是慎言,本王和王妃青梅竹馬,中間若不是出了點意外,怕是孩子都有了,本王的王妃不需要有任何本事,只要本王喜歡就好。”
“恆王不知從哪裡聽來一些隻言片語,就以此來中傷本王的王妃實在是不合適,不過本王念在你風塵僕僕趕回來給太后祝壽,本王便不計較了。”裴源繼續道。
沈佳禾到底是沒耐住暴脾氣接著出聲道:“本宮真是好奇,恆王說你為了趕上太后的壽辰,連衣服都來不及換,可卻有機會去聽一些市井之言,您的話不知能信幾分呢?”
恆王吃了個啞巴虧,他不能告訴眾人自己這些話都是太子所說,那樣會給太子招黑,只能忍著氣拱手道:“臣弟只是聽了一嘴,多有得罪還請皇兄和嫂嫂海涵。”
裴源和沈佳禾一起抬手舉了舉杯子,裴源將這一幕看在眼裡,只覺得那苦澀已經蔓延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