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驚訝道:“不是說才剛剛從沿海那邊啟程?”
“只說裴源那孩子要去查什麼事情,這才對皇上謊報了回來的日期,你現在也不必太過擔心了,等裴源回來一切都會有轉機的。”施母安慰道,“行了,我也該回去給家裡的兩個人報個信了,不知她們這會擔心成了什麼樣子。”
送走施母后,沈母回了自己的屋子,見沈佳禾已經坐了起來,正在和剛熬好的湯藥忙問道:“怎麼不多睡一會?”
“也不知怎麼就醒了。”沈佳禾將空碗遞給白英,自己就要下床,“天色不早了,女兒這就回去了。”
沈母忙扶著她站起來,責怪道:“你這身體還虛著呢,著的什麼急!”
隨後又跟她商量道:“不如你就留在母親這裡休養好了,你府上也沒個長輩,王爺又不在府中,你一個人回去我不放心。”
“不是還有白英和流觴嘛!”沈佳禾笑道,“王府才是真正的銅牆鐵壁,裴源走之前可是都安排好了,我就是沒休息好才會暈過去的,母親不必擔心。”
“可是……”沈母到底是不能放心。
沈佳禾將她扶到一旁坐下:“我真沒事,在這裡我也不安心,回去反倒還能安心一些,父親的事情我會再想辦法,母親先放寬心好了。”
這些不過都是安慰之詞,可眼下卻是是沒有更好的辦法,沈母也只能點點頭,隨後讓管家備了馬車去沈佳禾回去。
等回了王府沈佳禾才問向流觴:“跟在後面的尾巴看清楚了嗎?”
“是皇上的人,也不知想做些什麼,不過王府他們是進不來的,王妃放心。”從相府出來他就感覺到了暗處藏著的一些人,不過他們看起來只是盯著王妃的動靜,便沒有主動出手。
沈佳禾點了點頭:“估計是擔心我們會想出辦法救出我父親來,不必理會他們,萬一打草驚蛇就不好了。”
至於救沈相的辦法,沈佳禾在院子裡來來回回走了七八趟,還是什麼辦法也沒有想出來,照這樣下去等到皇上捏造好了沈相叛亂的證據,一切就都成了定局再也改變不了了。
這樣想著沈佳禾給裴源寫了信求助,原本不想給在外面的他增添麻煩,可是這事她是真的處理不了了。
將信箋交給流觴,沈佳禾吩咐道:“這信一定要儘快送到你們王爺手中,拿到回信之後立刻回來見我。”
流觴本想留下來保護沈佳禾,可也知道送信這事府裡上下還真沒有誰會比自己更快了,只能點頭應下來:“王妃放心,流觴一定快去快回。”
在出發之前流觴將銜遠閣製作的一些保命準備拿去給了沈佳禾:“這些都是老肖帶人制作的,王妃可以先研究一下,以備不時之需。”
流觴走後沈佳禾本想研究一下那些小玩意,可她翻看了一會就覺得沒意思了起來,心裡亂糟糟的總是定不下來,溫水喝了一杯又一杯,還是覺得渾身不舒服。
白英在一旁看得心急,只得跟在後面勸道;“王妃,您還是躺下來休息會吧,流觴這才剛走,最快也要過兩天才能傳回來訊息,您就是不為自己考慮,也該為肚子裡的小世子考慮啊!”
沈佳禾撫了撫肚子,想起上一個意外失去的胎兒,也不敢如此對待自己的身體,只好炸床上躺了下去,可一時半會還是睡不著。
懷孕之後白英將所有的香薰都停用了,這會見沈佳禾睡不著,也只好將燈火全部熄了。吩咐院子裡的小廝丫鬟抬了幾盆香味比較溫和的花草放在窗臺上,好讓沈佳禾可以稍微放鬆一下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