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老臣只是舉薦了卷子,當時並未考察過兩人的人品,而後來兩人在朝為官,表現不俗,才能被恆王看上帶去了沿海地區任職。所謂橘生南為橘,生北為枳,這兩位在京城裡兢兢業業也是有目共睹,後來去了沿海城市才出現此等惡事,想必是受了那邊風氣的不良影響,據老臣瞭解到的,沿海那邊又好幾個官員可是查出來自從為官就開始貪汙的事情。”
沈相一口氣說道,絲毫不給皇上插嘴的機會:“這事您還是要問恆王才是,他駐守沿海那邊多年,可是比老臣要有發言權的。”
皇上氣的吹鬍子瞪眼,可卻拿沈相沒有絲毫辦法,他也不過就是想挑挑刺,畢竟對付沈相,現在是沒辦法連根拔起的,可就是這樣,這個老奸巨猾的狐狸也絲毫不讓自己抓到一丁點的錯處。
皇上無可奈何,只能放沈相離開,走出宮門的沈相長出了一口氣,現在的皇上對他越來越不滿了,即便是他什麼都不做,僅僅是掛著裴源岳父的名頭,也會惹來他的不高興。
沈佳琛在書房裡練字,陸玖芝就拿了一支小羊毫在一旁專心致志的畫畫,沈佳琛一幅字寫完伸頭去看她畫的東西,疑惑道:“這畫的是什麼?”
陸玖芝被突然出聲打擾,當下手一抖手下的宣紙便被染了一塊墨跡,“呀,這個可毀了,你得賠我!”
姑娘噘著嘴,像一隻守了委屈的貓,沈佳琛傾身上前在她的唇瓣上親了親:“這樣夠不夠?”
陸玖芝忙退後一步捂著嘴道:“得了便宜還賣乖!”
沈佳琛也只是笑,又伸手將人拉在懷裡:“還沒說你畫的是什麼呢!看著可不像是一幅畫。”
陸玖芝指著手書案上的花樣跟他解釋道:“是衣服上要繡的花樣子,提前畫好了,在秀的時候心裡有譜,可是這一張被你給弄壞了。”
沈佳琛在她耳邊低聲的笑,又從旁邊拿了一支小羊毫過來再那塊墨跡上添了幾筆,原本的一小塊墨跡變成一隻翩翩起舞的蝶:“這樣好不好,也不知你要做什麼衣服。”
陸玖芝將畫紙拿起來對著陽光看,那隻飛在畫上的蝴蝶像是停留在了她的心裡,她對著畫紙笑道:“是嫁衣。”
轉過頭她定定的看著沈佳琛:“是要嫁給你那日穿的嫁衣,能嫁給獨一無二的你,我也要穿上獨一無二的嫁衣,所有的花樣我都要自己畫來,自己繡。”
她的眼神清澈如許,翹起的嘴角帶著笑意,整個人像是會發光,讓沈佳琛的心裡像是放了一盞發亮的燈籠。
他摟著陸玖芝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什麼,過了好久才低聲承諾道:“嫁給我,我以後一定會對你好的。”
陸玖芝輕輕的笑了起來,她環住沈佳琛精瘦的腰身輕聲回道:“嗯,我知道。”
沈相已經回了相府,沈佳禾忙問他:“皇上又為難你了?”
沈相苦笑一聲:“他倒是想,不過沒有成功,你不必擔心。”
怎麼可能會不擔心呢,這裡可是皇權社會,若是皇上哪天真的發瘋要對父親做些什麼,他們就是要救人都來不及,沈佳禾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都怪女兒,父親……”
沈相拍了拍沈佳禾的肩膀:“你別多想,位極人臣都是如此,即便是沒有裴源,為父坐到這個位置,同樣會惹來帝王的忌憚。不過這段時間家裡人還是要減少走動,我們都不要太惹人注意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