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南詩雨擺擺手,柳媽便退下了。已是午時,南詩雨小憩了一會。誰知沒過多久,她便被另一個陌生的聲音吵醒了。
南詩雨皺眉,拿起一旁裝飾品往門外扔了過去,翻了個身。今兒這是怎麼了,如此喧譁。
就連讓人小憩一會,都這麼難!
南詩雨起身,坐到了妝臺前,把頭髮別到耳後去,問道:“金枝,這是怎麼了?”
未等金枝開口,一個丫鬟裝扮的人進來了,她裝扮與其他丫鬟不一樣,她裝扮得似乎更美些,並且也不像是個做粗活的。
她走進也未向南詩雨行禮,講話也不用敬詞,頭也抬得高高的,一副她誰也瞧不起的模樣。
“蓉媽媽要去收拾二夫人的院子,你趕快過去,別讓蓉媽媽久等了。”
這儼然是一副命令人的口氣。她南詩雨再怎麼說也是南府嫡小姐,哪怕脾氣再好,也容不得當奴才的這麼怠慢她。
那丫鬟說完也不等南詩雨發話,徑直轉身,趾高氣昂的正要出去。
“慢著,誰允許你走了?”南詩雨不緊不慢的開口,她今日未得休息,再見這目中無人的奴婢,心裡一股火升了上來。
真是活久了什麼都能見到,南府何時竟也出了這等不懂規矩的狗奴才。
那丫頭沒想到會被南詩雨叫住,轉過身正視南詩雨時也未曾改變那副高昂的模樣。南詩雨嘴角微微上揚,自從她回來後,就沒有哪個奴婢敢這樣給她臉色看。
“還有什麼事嗎?”那丫鬟依舊不用敬語。
南詩雨把玩著秀髮,深深吸了一口氣:“嗯......還有什麼事嗎?難道沒有事嗎?”說著起身漸漸走近那位丫鬟,氣場也開始壓過了那丫鬟。
“出去。在院子前不跪足兩個時辰,你就不用回去了。”南詩雨道。
那丫鬟居然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叫板道:“我不去!我憑什麼要去?”
南詩雨看著她模樣,就想起了前陣子常茹塞她院子裡的玉葉。南詩雨心裡頭更高興了,這樣的人就該由玉葉來整治。
“憑什麼?就憑我是南府嫡女,而你只是南府的奴婢,生來就是伺候人的東西。”南詩雨特意加重了“奴婢”二字,提醒了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鬟,不要衝撞了府裡頭正經的主子。
丫鬟聽完,一臉不高興的出去院子中罰跪去了。現下日頭正辣,地面也是滾燙燙的。
南詩雨讓金枝去把玉葉叫過來,自己坐在屋內端著茶看著外邊跪在地面上的丫鬟。
有時候,不好好教訓一下東院來的人,那邊還真以為她好欺負呢!
玉葉正好隨著金枝進了院,看著院中間跪著個一看就是不正經的丫鬟。玉葉小跑著到南詩雨面前道:“小姐有什麼吩咐?”
南詩雨用下巴示意那位跪著的丫鬟道:“那位是東院嬸嬸那邊來的,不知尊卑有別的奴婢,掌嘴三十下。”
玉葉聽完笑著向南詩雨行了一禮:“是,小姐。奴婢這就去。”
玉葉早就想收拾東院那邊的人了。她早些時候在東院做事時,服侍小姐們也算盡心盡力,可不知常茹吃錯了什麼藥,總是針對她,後來還把她塞進了西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