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梅聽了此話彷彿被天打雷劈一頓,她怎麼也沒想到,南承業居然真的答應娶了袁雨燕做正妻。那個袁雨燕也不是什麼善茬,臘梅顏色難看。
日後等袁雨燕進了府,臘梅就是個妾出身,以袁雨燕的性子,自然不會放過她。
南詩雨看著地上的臘梅臉色難看,也深知臘梅此刻的想法。臘梅早就與南承業圓房,進南府做妾不過是時日問題罷了,誰不想有個像趙氏那般好欺負的主母。
只不過袁雨燕不是個好欺負的,不但如此,還是個難講話的不懂禮數的。
南詩雨道:“你不必如此看著我。我也不想這樣的人進南家的大門,只是她昨日大喊大叫,把知府夫人引過去了,知府夫人當面把他們抓了個現行。大哥哥只能被逼著答應娶她。”
“你是個女人,應該知道清白對於女兒家來說是何其要緊的一件事。昨日在房中不光有知府夫人見著此事,其他一眾侍女侍衛都見到了。若知府夫人沒見到,我倒可以想法子打發了那些奴婢,可是......你看我也沒法。”南詩雨按著太陽穴道,這都是些什麼事。
臘梅看著南詩雨的房子,似乎明白了些什麼。怎麼南詩雨的房子在這裡,這根本就跟大師說的不一致啊。
臘梅道:“二小姐的屋子不是在正屋嗎?那個屋子最好。”
南詩雨倒有些好奇反問道:“可你現如今不是在偏房嗎?”
金枝在一旁緊張地站著,臘梅問出這個問題顯然是意識到了南詩雨房子的不對勁。若沒有昨夜的事,南詩雨本來就不打算換房子的,正屋正合她意,喜歡都來不及。
臘梅有些難為情,昨日前來的時候他們一行人買通了大師,這才得知南詩雨的房子是正屋,也就這樣弄好了計劃,殊不知是不是那大師搞錯了。還是說,那大師本就是南詩雨的人。臘梅警惕看著南詩雨。
臘梅道:“昨日我和大公子前來,是一個和尚告訴我們的。”
南詩雨笑了笑道:“哦?我們的眼睛果真不同,我看到的可是有個和尚把袁雨燕帶進正房,甚至給了那和尚不少好處,你怎麼解釋?”
臘梅震驚,大著眼睛看著南詩雨。難道是,袁雨燕自己設計的戲,要進南家的門?
臘梅恍然大悟起來,站起身子向南詩雨行禮致歉,飛速下了山。
倒是金枝憂心忡忡:“小姐,那衣服......好想被她看到了。”
南詩雨擺了擺手,表示不用在意。讓金枝過來給她梳妝,她要去見知府夫人。
南詩雨梳好妝後帶著金枝向知府夫人的房子走去,未到門前就看到了馬車和幾個侍女正在搬東西,看樣子是知府夫人打算下山了。
知府夫人率先開了口:“雨兒來了,怎麼樣?有沒有被昨日之事嚇著,可睡得安穩?”
望著知府夫人如此關心情切,南詩雨心中動容。早失生母讓南詩雨心中悲痛欲絕,此刻遇見了知府夫人,倒讓南詩雨覺得彷彿親人在世。
南詩雨向知府夫人行禮,道:“夫人安。睡得還可以,是被大哥哥身邊的丫鬟吵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