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詩雨吃了幾口粥,想著柳媽方才說的話,如果南府沒有常茹或者她們尋著一處沒有常茹的地,早日遠離這蛇鼠一窩的地方,日子自然就會變好。
眼下所有的困難都是因為要和東院那群人鬥智鬥勇,這麼長久下去,不是個辦法。
等到常茹不在之後,這日子就該到頭了。
金枝回來覆命,倒是南欣月明日一早就來。
第二日一早,方才過了早膳的時間,南欣月果然帶著晴兒一起來了。
今日的南詩雨卻是細細打扮了一番,上了些胭脂,略施粉黛,卻已是那般傾城動人。南欣月見狀,心裡極不舒服。往日裡南詩雨打扮較樸素,但是她的光彩都要蓋過東院的兩個女兒了,偏偏今兒還施了粉黛......
但這不舒服只在南欣月的心中閃過,南欣月的臉上還是要故作擔心的模樣去安慰一番南詩雨。
南欣月上前輕拍坐在銅鏡前的南詩雨的肩膀,欣賞了一番道:“妹妹已經很美了,再這樣下去姐姐都要嫉妒了。”話雖如此,實則南欣月本就嫉妒。
一會後,南欣月又道:“我都聽金枝講了,你在寺廟受了驚嚇,現下身子可還好?大哥哥怎會作出如此荒唐之事,還有那個袁雨燕,也真是不知羞恥。倒是苦了妹妹你了。”
南詩雨看著南欣月這幅惺惺作態的模樣,心中不停地譏笑。虛情假意能到如此地步,著實辛苦南欣月了,什麼辛苦南詩雨,南欣月本就恨不得讓南詩雨再苦些。
南欣月把南詩雨拉到了桌子旁,平日裡她們姐妹總愛在桌前談事情,今日也不例外。想起金枝說得亂七八糟,府裡又讓常茹下了封了口,南欣月也就打聽到一點點訊息,拼起來還是亂七八糟的理不順。
南欣月道:“好妹妹,大哥哥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快與我講講。”實則南欣月是想聽南詩雨在這裡頭吃了什麼苦的,畢竟聽金枝說南詩雨被綁匪綁架一事,她險些樂壞了。
見著南詩雨不搭理她,一副有口難言的模樣,南欣月在心中鄙視起南詩雨。她的好妹妹,這是被常茹嚇著了。
南欣月又道:“那行,當姐姐的換個說法不讓你為難就是了。昨日臘梅受罰的原因,你總能開口告知一二吧?”
見狀,南詩雨還是衝南欣月眨眨眼,一副愛搭不理的模樣。南詩雨就是要讓南欣月著急,看南欣月的模樣,東院那邊的人估計都沒怎麼敢開口。畢竟那涉及嫡子嫡女的前程,南欣月一個庶女還是少知道的好。
南欣月看不下去了,南詩雨這一副模樣分明就是把她當傻子耍弄。南欣月伸手拿過南詩雨手中的針線活扔了出去,南詩雨這才抬起頭正眼看著南欣月,知道這下南欣月是真的著急了。
南詩雨道:“姐姐這是做什麼......妹妹告訴你就是了。只是你可別說是我告訴你的,免得三嬸嬸找我。”
南欣月連連答應,催著南詩雨快講。
南詩雨道:“是大哥哥身上有催情香精的味,不知為啥臘梅就受了罰。我也好奇呢,姐姐知道為什麼嗎?”
府裡頭的一點風吹草動都逃不開南欣月的眼睛,她是庶女,養在常茹名下更是要八面玲瓏才行。南詩雨這麼一講,南欣月倒是明白了幾分,再不濟也能猜到臘梅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