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樹拿過那身契,把地上的柳青扶了起來。柳樹細細端詳了一陣,這似乎是個有點身手的練家子,可惜了居然落到今日這般境地。
柳樹帶著柳青走向馬車,一路上沉默不語。身後的張四也跟了上來,張四十分好奇馬車裡那位究竟是什麼人,出手如此闊綽。
當張四路過馬車時,瞧出了馬車的材質,雖然門簾拉上了,還是忍不住想往裡瞧一眼。柳樹急忙呵斥他,張四這才老實地讓開路來。
金枝不明白為何南詩雨會同意花如此多的錢來購買一個下人,這簡直就是虧本生意啊完全不值得。金枝稍稍拉起門簾望著外邊的柳青,這人被打得一身青紫,臉也長得平平,她家小姐這是怎麼了。
南詩雨道:“處理好了嗎?”
柳樹道:“是,小姐,處理完了,可以回府了。”
柳青聽到這聲音明顯一愣,他沒想到救他的居然是位小姐。若是位公子,他倒是好理解,可是一位小姐救他作甚。
柳青雖然不解,卻還是明白報恩的道理。他跪在南詩雨的馬車前道:“感謝小姐救命之恩,小人無以為報,願給小姐做牛做馬!”
估計是清楚了車裡是個女子,南詩雨明顯聽出了那人的語氣中充滿了抗拒與不甘心,令車上的主僕二人聽著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柳青見車內並無回應,以為是裡面的主子不屑與他這等下人交流,他便觀察起這馬車來。
馬車的材料皆是用上等的好木頭製成,可見車上的那位是個身份尊貴的,估計這一代都沒人惹得起。只是那個張四是個不講道理的,估計不會怕這個有身份的人。
久久未見回應,柳青有些不解,既然買了他,又為何不與他交流,真是個奇怪的主子。柳青身上的傷口開始隱隱發痛,他用手捂著發痛的傷口,這倒是爆發的形勢。
金枝望著南詩雨不解道:“小姐,你為何買他?”
南詩雨把玩著自己的長髮道:“日後你會明白的,放心吧。”
柳青視線有些模糊,他在馬車外隱隱約約聽見了裡頭的小侍女問主子為何買他,主子回答什麼他並未聽清。
柳樹正準備繼續敢馬車上路,這時四周的百姓尖叫一團,四處散開。柳樹的眉頭皺得都可以和樹皮相比了,他非常討厭這種自找麻煩的人。
柳青警惕地站到馬車一旁,馬兒似是受了驚嚇,有些不安分的想要跑動。
一群不知哪裡來的歹徒圍住了馬車,柳樹從馬車上下來,和柳青一起擋在馬車前。無論發生什麼,侍衛的任務就是要保護好主子。
很快,張四那帶著得意的笑聲從歹徒中走出。早在看到上馬車的是為女子,似乎身邊只有柳樹一個侍衛的時候,張四就想好了如何把銀子變得更多。能爽快拿出五百兩銀子的女子,估計身上也有許多價值不菲之物,何不乾脆些直接劫走。
這些想法自方才南詩雨下馬車時起張四就在打量著。
柳青氣得傷口愈發疼痛,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上前道:“你怎可出爾反爾!”
張四似乎是聽見了什麼笑話般捧腹大笑起來,一會才揮著手中的大刀道:“出爾反爾?不知道我說什麼了讓你這麼說我,真是個小鬼頭。”
柳青不知說什麼,只是用眼睛嚴厲地瞪著他們,那眼神像要射出火花一般。張四也不為所動,倒是對著柳青這毛頭小子吹了聲口哨。
兩個女子,一個主子一個侍女,兩個侍衛,一個還是個半殘。
張四肯定,這幾個人一定不是他們的對手,勝券在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