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卒上前給南承業解開鎖鏈,誰知還沒過多久,南承業直接一拳頭打到了獄卒的臉上去了。獄卒不知所措,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南承業趁著獄卒未反應過來,上去又是拳打腳踢,把獄卒打得嗷嗷直叫。獄卒也沒想到南承業受了如此重的傷,居然還有力氣打人,他們真是太便宜南承業了,就應該多打他幾鞭子。
南承業朝地上的獄卒吐了口唾沫星子,兇巴巴地道:“你們都給大爺我等著!等我傷勢全好了,有你們好看!”
說罷大搖大擺從張捕頭身旁走了過去。在經過張捕頭身旁時,南承業甚至還抬起下巴傲氣地看了張捕頭一眼,張捕頭頭爆青筋,南承業若還在牢裡,他定為民除害,讓這個人面獸心的畜生早日見閻王爺。
張捕頭緊緊握著拳頭,南承業看他沒什麼反應,道聲無趣就走了出去。
待南承業走遠後,張捕頭氣氛地一圈打向牆壁。牆壁裂開幾條縫,上頭也有些碎屑抖落下來,獄卒抱住自己,勸張捕頭消消氣,別為一個名聲掃地的公子哥傷了自己。
南承業出去之後見到的第一個人自然是常茹。
常茹遠遠就見著了南承業,哪怕常茹平日裡苛待下人,可見著自個的兒子被打成這樣還是心中隱隱作痛,跑上去拉住南承業,心疼地看著他。
常茹道:“我的兒,你放心,母親一定為你報仇!”
南碩和知府大人站在一旁商量事情,瞧著是南承業出來了,南碩急忙對知府大人嚴肅起來。
南碩道:“大人放心,待回去之後我一定對這個潑猴嚴加管教,絕對不讓他再幹出那等傷天害理的事情來!”
得到了南碩的保證,知府大人便不再想追究南承業的過錯,那畢竟是個小輩。他一個長輩,何必跟小輩動氣,不值得。
再說因為這件事,他已經順利搭上了南家,甚至還讓南家那位欠他的人情,何樂不為。知府大人雖被南承業辱罵,也只當時南承業年少輕狂,不必太在意這些口頭逞強的事情。
知府大人看著南承業,眼神一光一閃,抓住南碩問道:“南兄,那你父親說的可還作數?”
南碩險些不知道知府大人在說什麼,但是很快就想到了因為這事,南家算是欠了知府一個大大的人情,雖不知南文山跟知府講了什麼,可前陣子南文山才交代他待南承業出來後,讓知府大人去酒樓。
南碩道:“知府大人,家父怎麼會食言呢?還請知府大人去香滿樓一敘,家父在那裡等著知府大人呢。”
南碩自始至終都沒有正眼看過南承業一眼,只管身前的事。常茹氣得發抖,感情南碩這是不打算要這個兒子了,只知道替南文山辦事了。
常茹把南承業推上馬車道:“我們走,先回去,別管你爹爹。”
待上了車後,常茹才開始細細看起南承業的疤痕,皮開肉綻的,還有些血並沒有幹,常茹不忍心再望下去。
常茹道:“怎麼回事這一身的傷,莫非......知府大人並沒有命人照顧你嗎?”
一聽到“知府大人”四個字,南承業的眼神就兇狠起來,這一切都拜南詩雨和那個知府夫人所賜,來日一定十倍奉還。再說什麼知府大人的照顧,根本沒有照顧他。
南承業挽起自己的袖子,露出裡頭的傷口給常茹看。那些都是鞭子打過才留下的痕跡,鞭鞭雖不致命,卻是疼痛難忍,這每一鞭子下去都是皮破肉爛的。
那傷口的皮向外翻出,露出一邊的肉,附近都是紅一塊紫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