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這才想起寺廟之夜的第二日,臘梅急匆匆撞開了南詩雨的屋門,她還未來得及收拾那些衣物。現下居然被當成證據指認南詩雨,金枝心中自責。
誰知南文山一改常態,往日他對南詩雨的事情向來皆是睜一眼閉一眼,只要常茹不鬧出人命他都任由著常茹去了,今日竟是吃錯藥了不成。
只見南文山的臉色沉了下去,整張臉都黑下去了。看得臘梅心中直髮慌,也不知是不是她說錯了什麼,可事實如此她只能如此說了。
南文山怒氣衝衝道:“你就憑這個?一點衣物上的血證明不了什麼,你難道就讓我憑這一點就判我的孫女謀害我的孫子?”
南文山的威壓壓得臘梅喘不過氣來,常茹的臉色也不好,南文山這分明就是不給她面子,打算護著南詩雨到底了。
臘梅道:“這……這……”
常茹望著臘梅一句話都說不直的模樣,知道是不中用了。本來臘梅就是她恐嚇威逼的情況下才說出這麼點有用的話,要不是南文山來了,她保準治南詩雨的罪。
不過也沒有關係,本來常茹就沒打算靠著區區一個臘梅就了事,幸虧她提前準備,否則今日真是什麼也收穫不成還得把她自己賠了進去。
常茹道:“父親,兒媳還有證人!是那日在寺廟裡招待的和尚。”
南文山點頭讓她把人帶上來,南文山也頗為好奇,一個出家人能做什麼證人。常茹向外邊拍了拍手,不一會一個慈目祥和模樣的和尚走了進來,眼睛明亮睿智,步履穩健。
南文山瞧著這也不是那種黑心肝的出家人,怎會幫著常茹做證人,莫非真的是南詩雨動的手腳了。
南文山道:“大師有何證據,儘管道來。”
那和尚道:“南姑娘原本是在五號房的,也就是主屋。”
常茹笑著看向南詩雨,這下證據確鑿,南詩雨確實是故意換房謀害,估計連南文山也救不了她。南詩雨倒是不慌不忙地抬頭看了常茹一眼,不屑與她繼續對視。
南詩雨也笑著,常茹何必這麼著急就捉她,這大師明顯的沒說完。
大師又道:“後來,是袁姑娘覺得四號房的房子破舊,要我們換房子。和南姑娘略做商量後,便讓南姑娘搬出去了。”
常茹的臉色一下就變了,不動聲色踢了臘梅一腳。
臘梅的心臟直跳,那日根本就不是這個情形,她去詢問廟裡的和尚南詩雨的房間時說的也是五號房,怎可能一下變成四號了。
臘梅道:“這不可能!那大師為何那日要告訴我二小姐在五號房?”
大師瞧見了地上的臘梅,渾身是傷,血肉糊塗,一時也想不起來這位是誰。
大師道:“阿彌陀佛……這位是?”大師仔細瞧了臘梅幾眼才認出,這是那日陪同南承業上山的奴婢。
大師再道:“姑娘開口問貧僧時,南姑娘和袁姑娘並未換房。怪貧僧為能夠理解南公子的意思,這才造成這樣的結果,當真是罪過,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