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文山道:“你住嘴!我告訴你,茹兒,業兒這事今日就到此為止!為了南家,也為了你自己那個小女兒好好想想!”
常茹不可思議看著南文山,南文山已是叫她為“茹兒”,證明眼下南文山極力壓著憤怒,已不願意再跟她談論這件事,給足了她檯面下去。加之南文山提到了南瑩瑩,就是在明目張膽告訴常茹,再鬧下去南瑩瑩也沒什麼好下場。
常茹脫力坐在地上,根本不敢相信昨日她還一手遮天的南府,今日她就要在這南府裡淪為眾人笑柄。
南文山看著坐在地上不知所措的常茹,冷哼一聲揚長而去。在離開的途中南文山再次回過頭來威脅道:
“茹兒,記住了,我說過此事到此為止。你若敢再提,我直接讓南碩給你休書一封,你回常家鬧便是了。”
常茹聽罷徹底癱瘓,自從她嫁入南府的這些年,為南家開枝散葉,掌管南府內宅之事,上上下下對她皆是畢恭畢敬,不說有大功也有小牢。南文山居然說再提此事,就把她休會常家,南承業可是他的親孫子啊。
常茹眼神呆滯,坐在地上動也不動,周圍的婢女們還是不敢站起來,她們看著常茹總覺得不對勁。
南詩雨卻沒這麼忌諱,在南文山出門後她就站了起來,整個人還似那般光鮮豔麗,不做打扮已足以讓人為之傾倒。
南詩雨準備離去,經過常茹身邊時,常茹伸手緊緊抓住了南詩雨的下裙。
常茹兇狠問道:“南詩雨,你老實說,那天去送飯的自稱臘梅的婢女,是不是你安排的!”
地上的臘梅突然動了一下,艱難轉過頭望著南詩雨,金枝看了她的眼神,只覺那是從地下爬出來的惡鬼,渾身上下血肉糊塗,唯有兩隻眼睛還閃著些許光。
臘梅這才反應過來,她一直不明白為何就她自己被常茹嚴刑逼供,到頭來不見一片完好的面板,原來是這個原因。
臘梅嘶吼道:“二小姐,你為何害奴婢!奴婢與二小姐無冤無仇,從未為難過二小姐,對二小姐也算畢恭畢敬,為什麼!”
南詩雨皺著眉頭看著地上的兩個人,兩個都是作惡多端,現下不過自食惡果居然來找她要原因,簡直可笑至極。南詩雨瞥了一眼臘梅,是無冤無仇沒錯,只怪她自己跟錯了主子。
南詩雨道:“請三嬸嬸放手。雨兒並無此安排,三嬸嬸不要忘了,那日雨兒和姐姐妹妹們一塊去了周家,我何以有如此大的本事,三嬸嬸真是高看雨兒了。”
常茹無力地鬆開了抓著南詩雨衣裙的手,那日確實是南瑩瑩跟著她們一塊去周家赴宴了,南詩雨的腦子也不像是這麼聰慧的,她根本就沒有機會去安排這麼多的事情。
常茹突然拍地大笑起來,邊笑邊流淚。
南詩雨面無表情地看著,曾經高高在上欺負她們母女的常茹,如今如同一隻失了利牙的猛虎一般,只能任人宰割了。
南瑩瑩一腳踏了進來就聽到常茹失心瘋般的笑聲,紅著眼眶攔住南詩雨的去路道:“二姐姐,大哥哥的事情你說與你無關,那麼與大姐姐也無關嗎?”
南詩雨有些煩躁,一開始就是東院的人對她們百般刁難,不知悔改,害死她的母親,最後逼她無奈自盡未了,南瑩瑩還要當著她的面與她的未婚夫眉來眼去,這一切不過都是報應罷了,怎麼什麼事都覺得與她有關了。
南詩雨換作害怕的表情,委屈道:“三妹妹,三嬸嬸,你們憑什麼什麼事都來質問我!”害怕是假,委屈是真。
上輩子小心翼翼對姐妹們好,對叔嬸們也是全力盡了她的孝心,最後南瑩瑩不但搶了南詩雨上輩子最愛的男人,到頭來常茹還把趙氏唯一留下的東西都搶走了,南詩雨墜樓身亡。
南詩雨就是不解,憑什麼這麼多事情他們都可以心安理得的去做,卻沒有勇氣想過後果,終末還得全都懷疑到她的頭上,憑什麼,就憑她人好心善,好說話得很嗎。
南詩雨越想越委屈,回去之後步步為營,精心算計也是為了自保,否則都不知道被南欣月和南承業那兩廝害成什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