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南詩雨這麼說,雨墨才鬆口氣好。不管怎麼說,既然是南詩雨自願去的,那自然是最好的結果。總之圖樂子嘛,大家高興就好。再言才藻非女子事也,作詩不好也無人會笑話。
氣氛這才緩和下來,霍六朝眾人翻了個白眼,跳下亭子去向侍女要了個水果來吃。
正月時的臘梅開得極好,雨墨便讓人採了一些回來做墨,墨中加了些臘梅汁,倒也別有一番風趣。雨墨命人拿上來,向大家展示了一番。
南瑩瑩倒是有些不能理解,文人墨客就是喜愛這些個不中用的玩意,墨就是墨,怎還滴加了臘梅汁,真是聞所未聞。只是見著周圍的公子都在奉承著雨墨,南瑩瑩也就不說話了,免得教人看笑話。
雨墨道:“二姑娘,你便用這個墨提寫吧。這個墨中加了臘梅汁,可保筆尖不會幹透。”
南瑩瑩瞧著雨墨那副殷勤的樣子也很是不爽,自從南詩雨對霍六一番教導之後,似乎眾人的風頭都偏向南詩雨那邊去了。南瑩瑩氣氛地別過臉去,不去再看雨墨他們。
想了一會,南瑩瑩又回來打趣道:“雨墨公子對二姐姐很是關心呢,二姐姐雖不善詩書,可是說不定用了雨墨公子的墨之後就會了呢。”
南瑩瑩再道:“二姐姐可得好好寫,莫要浪費了雨墨公子一番好意。”
周圍的公子們這才注意到,雨墨似乎真的對南詩雨的關注多些,一時眼神怪異。
雨墨難為情的乾笑幾聲,若非南瑩瑩提醒,他還注意不到這些。南詩雨乃是未出閣的女子,他又是個未娶的,如此一來難免落人話柄,只是不知為何南瑩瑩的話聽在雨墨的耳中總讓雨墨覺得有些不是滋味。
南詩雨倒是不客氣的用起雨墨拿上來的墨水,她知道南瑩瑩心裡現下正氣得慌,看不慣南詩雨搶她的風頭。南詩雨在心中輕笑幾聲,明明是這個妹妹先起了作詩的興致,現下真的作詩了怎地還生起氣來了,真是難伺候得很。
霍六聽著了南瑩瑩那話,總覺得心裡酸得很,拿著果子便一口狠狠咬了下去,對南瑩瑩很是氣惱。如不是目前在場的人數眾多,霍六一定把這個果子扔到南瑩瑩的頭上去。
天底下怎會有如此做妹妹之人。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公子們的詩詞都寫好了,幾個公子們都是學費無車之人,都是要參加秋闈的,寫的詩詞自然是不會差多少的。
幾人互相傳閱起詩詞來,瞧了一眼紛紛叫好。
傳到了南吏慶處,南吏慶拿起面前那幾張宣紙,瞧了幾眼也是連連稱好。南吏慶一直在京城,鮮少回南府這邊,未想到這邊的幾位讀書人都是如此會寫,絲毫不遜色於京城名門出身的子弟。
南吏慶道:“幾位兄臺的詞甚好呀,當真是文采飛揚,雖不比李白杜甫,卻也是念了之後令人深覺筆之所至如行雲流水,令人如飲甘露,如沐春風,久久不能忘懷啊。”
南吏慶如此高的評價,加之與雨墨的關係極好,幾位公子皆圍上來對南吏慶好一番讚賞。瞬間幾位公子跟南吏慶的關係便拉近了不少。
南瑩瑩早就做好了詩詞,正在一旁看笑話似的看著南詩雨奮筆疾書。
南詩雨坐姿端正,筆握於手中也是揮灑自如,絲毫沒有不會詩書的跡象。南詩雨的臉上相對鎮定,一點也沒有南瑩瑩想看到的驚慌失措。
南瑩瑩在心中笑著,她倒要看看書都不念幾句的南詩雨能寫出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