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瑩瑩和南吏慶的臉色一齊差了起來。南瑩瑩未想到南詩雨居然還有這一手,真是算漏了,這次倒是她自己丟盡了臉面,她方才那麼著急冷嘲熱諷南詩雨,待眾公子回過神來還不知道怎麼看她。
南吏慶也有些為難,他身為南詩雨的兄長居然也未認出那是瘦金體,重要的是他根本就不知道南詩雨會瘦金體,一時臉色更是難看起來。
甚至有人誇南詩雨道:“南二姑娘真是真人不露相,可惜了是個女子,若是個男子定能在朝廷之上有一席之地。”
南詩雨更是謙虛道:“哪裡,都是些皮毛,上不得檯面的玩意罷了。”
眾人紛紛臉色上有些不自在,若會瘦金體還上不得檯面,他們這些不識瘦金體的豈不是更上不得檯面了。
雨墨瞧著,既然字也瞧了,話也說了,該是有人念念這詞了吧?雨墨瞧著也是極為驚喜的,這南詩雨的詞寫得真的極佳,怎會是個女子,可惜了,雨墨連連在心中嘆氣。
雨墨道:“好了,大家莫要如此躁動。我為你們念念南二姑娘的詩罷。”
眾人靜下來,等著雨墨唸詩。
雨墨開口唸起來,周圍襲來一陣清風,倒是捲起了雨墨的墨髮,南詩雨在後頭聽著,不知為何她這時突然想起了無畏來。
待雨墨唸完,眾人連連拍手稱好,有人更是目瞪口呆。原先不識這是瘦金體,因而寫的甚麼都懶得看,未想到寫得如此好。
“這......這詞可謂抑揚頓挫,押韻有方,這跟咱們比起來可是不相上下啊!”人群之中不知是哪位公子喊了一聲。
雨墨也連連點頭,著實寫得不錯,誰言才藻非女子事,那都是小門小戶的看法罷了。這大門大戶的女兒果然就是不一樣,這詞都快趕上當今要去科考的這幾位了,令人佩服。
南詩雨急忙道:“哪裡,各位謬讚了。一時獻醜,讓大家看笑話了。”
南瑩瑩的臉都要掛不住了,南詩雨這分明就是在向她耀武揚威。
雨墨未想到他居然還不如一個女子,真是令人慚愧,心中對南詩雨表示敬佩起來。
南吏慶本該高興的,可是當聽到雨墨將那詞念出後,卻彷彿看陌生人一般看著南詩雨。這真的還是他的那個愚笨的妹妹嗎,怎麼好像跟家書中說得完全不一樣啊。
南吏慶在京城中與南文山只得透過家書聯絡,聽聞南詩雨多次闖禍,只懂得些品茶插花的玩意,完全就是小女子的樣,南瑩瑩倒是有些爭強好勝的意思,這才是他們南家的女兒該有的神氣。
南吏慶的眼神暗了下去,南瑩瑩確實是爭強好勝了些,今日作詩之事全由她那時吟詩而起,未料到南詩雨讓他吃了一驚。南詩雨這真是伸長不露。
南吏慶有些擔心,如此深藏不露的妹妹,嫁入東宮之後真的會抓不住那位鬼太子的心嗎。
霍六看著南詩雨沉默不語,看來在南家她並不是一個愛出風頭的。
雨墨道:“那個,南二姑娘,雨墨在此斗膽,希望二姑娘將此詞贈送於我!當然,來而不往非禮也,作為回禮,我便贈二姑娘一個木牌吧。”
說罷從懷中掏出一個木牌遞給南詩雨,南吏慶和南瑩瑩瞧見了臉色更是難看。
南瑩瑩更是氣得握緊了拳頭,她認得那是甚麼,她都沒有的東西,南詩雨居然先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