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叔攔住他,沉著臉道:“你莫要想太多,說不定小姐只是關心你而已,快些上藥。你這班容易感染,皆時給小姐添麻煩。”柳青這才肯冷靜下來讓柳樹給他上藥。
金枝叫來紅花,兩人端著木盆打了乾淨的水過去給南詩雨清洗,正走在半途就瞧見了柳媽,說是忘記拿藥了讓金枝和紅花趕緊過去伺候南詩雨。
南詩雨正一人坐在河邊發呆,忽然就被人捂住了嘴拖走了,就連聲音也未來得及發出。
這中間不過一會的功夫,金枝和紅花回來時卻發現南詩雨不在河邊了,金枝放下木盆急得在原地打轉,慌張道:“快些去叫人!這大半夜的,方才又走了水,逮人說不定還未走遠!”
紅花拉住金枝安慰道:“這麼短的時間該不會出甚麼意外的,現在叫人還可能讓外邊那些人生事,若管家知道小姐不見了,恐怕就要造謠了,到時場面難以控制該如何是好?”
金枝覺得紅花說得也有些道理,兩人便往相反的方向去找人,金枝一直憂心匆匆,還未走出幾步紅花又叫住了金枝:“這樣,咱倆皆是女子,在這荒郊野外若出了什麼意外可是誰也講不清的,你去叫柳叔,我去找小姐。”
另一邊,南詩雨被人扔到了樹下,背重重地撞在了樹幹上,南詩雨吃痛一聲,緩緩站起。藉著月光,南詩雨看到了一個面目猙獰,甚是兇狠的男子站在她的面前。
南詩雨細細想了一下放下跟管家對話的那人的聲音,似乎跟這男子的聲音有些相似,她又往地上的影子上膘了一眼,十之八九能確認就是方才放火的另一個人,只得裝作害怕道:“且慢!你說,二夫人給了你多少銀子?我可以出雙倍。”
誰知那男子竟開始開懷大笑起來:“這點錢,還不夠。”
南詩雨警惕道:“那你究竟想要什麼?錢財我都可以滿足你。”
那男子戲謔地打量起南詩雨來,拿出匕首添了一下道:“你這條命,怕是留不住了,不過嘛......”男子上前一步,如餓狼般盯著南詩雨,伸手就要向南詩雨的身上模去,“你若是讓我成為你的男子,以後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的。”
南詩雨怎可能讓他得逞,心中一陣噁心,連連後退不讓那男子近身,誰料她的黑髮未盤起竟讓那男子一伸手便抓住了。那男子扯過南詩雨的黑髮,南詩雨吃痛身子半蹲抓起地上的塵土就朝那男子的眼中撒去。
那男子眼中進了沙,一時著急鬆開了手,南詩雨趁機邁開步子就跑,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南詩雨根本無法分辨方向。那男子在身後追究不捨。
忽然南詩雨被路上的樹枝扳倒在地,正要起身時那男子竟然就撲了過來把她壓倒在地。南詩雨慌亂地朝那男子的臉上亂揮著手,鋒利的指甲一瞬就刮破了那男子的臉。
那男子氣氛地就要去撕扯南詩雨的衣裙,誰料竟被南詩雨抓著了眼睛處,他一下大怒起來,就要起身抬腳向南詩雨踹去。
南詩雨閉緊了雙眼,用雙手護著頭,誰知等了這許久也未迎來她預料之中的疼痛。藉著月光,南詩雨微微睜開了眼,卻發現面前的男子形態極為詭異,彷彿被誰打了一棍般一動不動,隨後僵硬地倒地。
南詩雨嚇得直髮愣,平日裡這麼聰慧的人現下腦子竟也不靈光了,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樹上傳來一聲不屑的聲音:“哼,真是作死。”隨後跳了下來,穩穩落到了南詩雨的面前,把倒在地上的美人拉了起來,“你打算在地上躺多久?”
待看清了來人,南詩雨心下里鬆了一口氣,是好幾次都能在深夜碰到的無畏!南詩雨不由得佩服起他的武功來,他落地時竟不發出任何的聲響,甚至連樹葉也未捲起幾片。
無畏把她拉起來,瞧著南詩雨還是驚魂未定的有些痴痴的模樣,乍一看這臉上都是灰:“哇,你......你簡直就是個真的醜八怪!”
南詩雨道:“那我這個醜八怪就多謝無畏兄的救命之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