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顏熠摸了摸容清紓的腦袋,“昭翰,許是有急事。”
“你很希望,我原諒他?”
御顏熠沉吟片刻後,才嘆著氣開口,“這些年,昭翰過得很苦,他只有你一個親人了。”
時過境遷,御顏熠也能看出來,容清紓也是想和君昭翰冰釋前嫌的。
只是,一直沒有合適的機遇。
所以,在容清紓逃避了君昭翰三年,御顏熠和幾個孩子,好說歹說,還是讓容清紓答應來安瀾避暑。
“可是,他如今求而不得的,正是他當初棄如敝履的。他將珍視自己的人,都從身邊趕走,徹底寒了大家的心。”
“如今,揮揮手,就想讓大家重回他身邊。真以為,大家都是他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嗎?”
宮襄宸、君清黛二人的離開,對宮君愉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傷害,但君昭翰也儘可能地去彌補了。
況且,宮襄宸體內的毒性深入骨髓,本也天不假年。
宮君愉和君昭翰的關係,她也是有目共睹的。
所以,她可以不因此事和君昭翰產生隔閡。
風遷宿自盡而亡,有君昭翰的緣故,但更多的是因為他有負於韓織歡。
所以,她也能釋然。
只是,莫如深……
曾經那麼意氣風發、張揚狂狷的“男子”,為了能留在他身邊,硬生生將自己改頭換面,成為溫婉賢淑、為人稱頌的女子,還是沒有換來他的一點點憐惜。
絕望痛苦之下,遠離君昭翰身邊,甚至和她斷絕書信往來。
這三年來,誰也不知道,莫如深究竟過得如何?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二哥迷途知返,浪子回頭,成為國之棟樑,家之門楣。昭翰亡羊補牢,未必晚矣。”
御顏熠並非是想當君昭翰的說客,讓容清紓放下過往,原諒君昭翰。
他只是,不想讓這件事成為容清紓的心結,一提及君昭翰便悶悶不樂。
“莫如深下落不明,君昭翰如何亡羊補牢了?”
御顏熠眸光閃了閃,沒有再開口說話。
御懿和心疼地託著腦袋,望著君昭翰離開的方向,“孃親都不知道,每次我們和舅舅聚在一起時,他都是孤零零一個人,在我們圓圓滿滿的一家人中,顯得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