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痛!”齊衛楠剛在腦海中想著紙人們對她的好,便被這胸口處傳來的痛楚疼得齜牙咧嘴。
而紙人“三”只是白了她一眼,假裝冷漠“你還知道痛呢!痛還不長記性,每次都要把自己弄得傷痕累累,別以為有我在就可以放肆了,下次再傷成這樣,我可不管了!”
“我知道啦,三,你最好了,哎呦,你下手清點,痛哎!”齊衛楠低頭望上正在用法寶幫她吸出毒剎之氣的紙人,話還沒說完呢,又被刺痛搞得冷汗直冒。
“阿楠,再忍忍,馬上就好了,不吸出來會傷及你的心脈的。”小紙人儘量下手溫柔,想替她減緩幾分疼痛。
時走幾分,這難熬的過程總算的挺過去了,於怕疼的齊衛楠而言,這疼痛不亞於刮骨療毒。
隨後,小紙人替她又上了點藥粉,且嘴裡不停叮囑“阿楠,日後切莫再魯莽了,你雖性子貪玩如貓,但你可不像它們有九條命,定要小心著些,明白嗎?”
齊衛楠抿起蒼白的嘴唇笑言“知道啦知道啦,你怎麼也和‘一’一樣囉嗦了,好了,你先回去歇息吧,我也穿衣服出去了,久了他們會起疑心。”
她說完,便麻利地拿出乾淨衣袍換上,並且於跨出屋門前,特意將額間冒的冷汗擦去,使勁咬了咬唇,變得有些血色才走出去,習慣性地帶起燦爛的笑。
果然,生一和青袍並未發覺她有何不妥之處,反是嘟囔了幾句她換衣慢,而齊衛楠倒也沒和往常一樣對他們拳頭相向,許是耗費了太多體力,渾身沒多大的勁吧。
於其後,她忽想起還有一事未辦,獨自走進了存放屍首的側屋中,才進屋顧望而去,一眼便見思中人。
“喂,色胚,那個,嗯,小爺同活死人交手時,多謝你提醒我。”
她眸眼半垂的樣子,倒是有三分少女嬌羞,不過很快又恢復成漢子模樣,一腳榻上推車把,一手搭放上去,豎起大拇指朝向自己。
“不過,你也沒起多大作用,若不是小爺身手敏捷,也逃不脫那活死人的魔爪,我這可不是在和你道謝,只是,只是來和你說明一下當時那個情況罷了!而且說回來,是我救了你才對,我,我此番來,就是來聽聽你有沒有什麼讚美之詞給小爺的。”
看來齊衛楠這丫頭,就是教科書般的傲嬌,死鴨子嘴硬,還帶幾分臭不要臉。
不過葛燁卻無半絲不悅,反是僵硬著唇角晏晏一笑,很認真地在腦海中搜尋著稱得上是讚美之詞的話語。
聲音在喉嚨處猶豫了好會,才發出聲來,雖只是一個字,卻足以燒紅眼前人的臉頰。
“楠。”
齊衛楠好不適應,結結巴巴反駁著他“閉嘴!爺的名字是你叫的?換一個字!這個字,不准你叫!”
推車上的葛燁被善變的女人搞得一頭霧水,無奈地發出一聲“唔”。
哪兒知還是不讓她滿意,猶豫再三說出了他會的最後一字。
“痛。”
可痛字還沒出口,就被帶頭一拳。
“不準說痛!痛字不能隨便說,喏,現在這才叫痛,明白了沒,真是的,還要小爺親自教你。”齊衛楠試圖給自己的“暴行”找藉口,扯起藉口來都不帶臉紅的。
而葛燁則是嘟起了嘴,於心裡痛罵這漂亮女人千次萬次了,只是如今話還不能說太利索,不然定是一個鯉魚打挺同她對罵三百個回合。
過了一會後,齊衛楠也覺得無趣,且困蟲上頭,便撐著懶腰往屋外走了。
但就在這時,葛燁幽幽吐出了一句新的話,殊不知,這句無心之話又讓他捱上幾個拳頭。
“不講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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