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乘笑著回過頭,只留給風子涯這簡單的一句話,便轉過了頭,速速起了身,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那是自風子涯第一次見風乘對自己笑,亦是最後一次。
他不知為何,自己愛戴多年的師父會墮入邪道,更不知其中原委,他只知,自己唯一的溫暖消失了。
那天,風子涯跪在雪地裡許久,直至身體被雪花覆蓋,成了一尊雪人時,他才站起身離開。
齊衛楠本是想勸勸他的,但傅琛卻將她拉回了屋。
傅琛告訴她,沒人能勸得了風子涯,唯有他自己能勸自己。
可齊衛楠還是放心不下他,便私下派了紙人們在一旁看守著他,若是出了什麼意外,也能及時向她稟告。
在風子涯起身時,紙人便迅速飛進去告訴了她,可等她跑出來後,卻不見風子涯聲音,只見雪地上留下的膝蓋印記。
待事情都解決完畢了,齊衛楠才回想起自己還用束妖繩將葛燁困在自己屋中,怪不得一直覺得心中有事沒辦!
她急忙小跑進屋,解開了葛燁身上的繩索“不好意思啊虎,把你給忘了。”齊衛楠邊向他賠著不是,邊將他口中塞的抹布拿出。
“好你個齊衛楠!你竟敢騙我!不僅把我困起來,還用抹布塞我嘴!”
才將葛燁口中抹布取出,齊衛楠就後悔了,隨即拿出一張禁語咒,貼在他的唇上,堵住了他這張絮叨沒完的嘴。
“哎,我說你個傢伙,小爺那是為了救你,人家就是衝著你來的,你倒好,自己把自己給送出去!”
齊衛楠拍了拍手上,拉過凳子坐上,盤著腿向床上人瞟著白眼。
事情經過是這樣的,在齊衛楠和生一青袍衝出門時,葛燁也跟了上來,說是想獻出一份力,他說這話的時候,差點沒把齊衛楠氣暈過去。
就他這魂魄都不齊全的傢伙,出去了就是一死!
於是齊衛楠便想了個法子,假意說是拿法器給他防身,實則是把他引誘進來後一棍敲暈,之後便有了開頭的那一幕。
“唔,唔,唔!”在齊衛楠再次堵住葛燁的嘴後,他便一直嚷嚷個不停,齊衛楠實在拿他沒辦法,只得允了他。
“好啦好啦!你別支支吾吾叫個沒完了!小爺幫你解開就是!”
她說著站起身來,但她忽然想起,要提前解除禁語咒的法子只有一個——那就是施咒人用唇吻上符紙,從而破開其中咒法。
想到這,齊衛楠不禁羞紅了臉,愣在原地。
可是若要等禁語咒自動解開,得足足等上十二個時辰,期間口張不開,吃不了也喝不了,齊衛楠於心不忍,狠了狠心,一把捧起他的臉。
但礙於面子,遲遲貼不上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