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他將這一切說完後,無名卻沒有開口求饒,反而是開口痛罵他是畜生,這令本就神智不太正常的他怒上心頭,舉起手中的砍刀就要了解了無名的生命。
不料這時,無名突然掙開了身上的繩索,反手拿起他的砍刀,一刀就刺入了他的腹中,下手果斷而乾脆,沒有絲毫的畏懼。
而這種殺人的感覺,居然令她感到額外熟悉,就好像屠夫對待案板上的肉脯一樣。
可就在無名正打算徹底將這個畜生送去地獄時,不知情的小和尚卻摸了進來,所以才有了剛才的那一切。
在聽完她的解釋後,清緣只覺心中很是愧疚,剛想向無名道歉,可她卻揚手製止了他“我不想聽你的對不起,這讓我覺得很多餘。”
小和尚蹙起了眉頭,只嘆自己的愚笨,竟憑空就去判斷了事實,他知道,無名不想聽他再說半個字,但有些話,他還是必須要說。
“女施主,是小僧誤會你了,可處置罪犯的事,還是應當交給官府來的比較好。”
“若我現在就要殺了他呢?”
果然和清緣說預想的一樣,當自己才說出要將尚有一息生氣的採花賊送至官府時,眼前的女子就在第一時間駁回了他的話。
畢竟在她看來,這個該死的畜生就應該當即死去,沒有必要再去走那一套繁瑣的流程,她甚至覺得,多讓他殘活在世間一秒,都是多餘。
可最終這該死的採花賊還是沒死在無名的刀下。並不是說清緣將她說服了,而是無名受了了嘮嘮叨叨的他。
這下子,無名總算是知道和尚唸經能有多可怕了,一個頭都聽得比兩個大。
於是乎,清緣便將採花賊五花大綁起來送到了衙門口,半夜裡擊鼓相喚。
而被擾了瞌睡的衙役本是想對他倆大罵一頓的,但在得知被綁之人的身份後,便急忙稟告了知縣,連夜審理了此案。
最終判處了一個大快人心的處罰——三日後當街問斬,這也算是給了那些受害姑娘的父母一個合理的交代,也令這些九泉之下的姑娘,也能放下心中的仇恨,安心投胎去了。
在處理完楚城採花賊一事後,天已是矇矇亮了。此時,交代了一晚上事情經過的無名只覺口乾舌燥,又困又累,而這一切都源自於旁邊這個傻兮兮笑著的呆瓜。
“你們和尚都那麼愛管閒事的嗎?!”無名瞥了一眼清緣,無奈嘆了口氣,也不知自己怎的就那麼倒黴,攤上那麼一個“事多精”。
但她才說完,身邊這小光頭就立即回答道“女施主,這可不是愛管閒事,而是……”
眼看清緣又要開口對自己說教一番,無名連忙伸出手來止住了他的話“行了,你就別唸經了,叨叨沒完。”
無名邊說,邊環起手來擺了擺頭“既然他都是一個死,還不如我當初一刀砍了他來的輕鬆。”
“女施主,這二者怎能混為一談呢,佛曰……”
“別曰了!”無名一把轉過身來攔住清緣得去路,“之前你救了我,如今我幫你把那個畜生送到了衙門,咱們之間就算是兩清了,從此往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互不干擾,就此別過。”
才說完,無名便飛快的向前走去,任憑身後的小和尚怎麼呼喊她也不停留。
就這樣,清緣看著她的身影逐漸遠去,直到與初生的朝陽一起消失在天街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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