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一番努力下,郎中總算是止住了小和尚的血,並且告訴無名,清緣生命已無後顧之憂。
只不過在他昏迷期間,嘴中一直不停地念叨著“盒子”兩字,而這句話也令無名大概知曉了他與這夫妻二人之間的瓜葛糾紛。
聞聲,無名連忙跑到柴房中,在對呂大福二人的一番逼供之下,終是得知了盒子的下落。
但她手指剛觸及到盒子,便被那如同針刺的痛感席捲了全身,只敢拎著包裹木盒的布條,不敢再去觸及木盒本身。
雖然此時的她已是拿到了東西,不過心中仍有困惑,她不知為何這二人要對小和尚下如此之重的手,於是乎,便將夫妻倆從柴房挪到了客房中,打算趁他們醒了盤問一番。
可是在令她沒想到的是,這二人竟只是為了一己私利就對一個無辜之人下狠手!
無名緩了緩腦袋,收回了思緒,轉過頭來將目光落在被綁在椅子上的二人身上。
“一時糊塗?呵!”她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似醉了酒般直徑向前走來,“因為一時糊塗,你們就傷了他半條性命,是嗎?”
無名的左手用力抬起了於牡丹的下巴,露在面具之外的雙眼中凝聚而成的兩點火星讓眼前女子嚇得想要逃。
可卻無路可逃。
而這時,一旁沉默許久的呂大福急忙開了口,朝無名大聲嘶吼著“你這個臭娘們!放開牡丹!那個死禿驢是老子傷的!你有什麼就衝我來!”
無名聞聲,鬆開了摁住於牡丹下巴的手,舉起右手中的鋒利匕首,向呂大福步步逼近。
見此狀,本還言語放肆的呂大福生了畏懼“你……你……想幹什麼!”他望著無名手中的匕首道。
“那個小和尚於我有恩,如今他受了傷,我自是不能坐視不管。”無名將匕首貼到呂大福的胸口前,而這片涼意令男人顫起了汗毛,“你……你想幹嘛!”
“你說呢?”無名追擊上他驚恐的眼神,冷冷斥道,“既然你是用這把匕首刺的他,那我便用這把匕首還回來。”
眼看她就要動手,於牡丹急得大哭起來“不要!住手!女俠!我求您了!”
無名斜過眼梢瞟了她一眼,並不作搭理,扭動著手腕慢慢將刀刃豎起,立起刀刃,可就在她準備下手一刺的時候,忽有一聲微弱的制止聲從床榻處傳來。
“女施主……不要……不要傷他們……”
“這兩個心狠手辣的人不僅偷了你的東西,還要殺了你,就算這樣,你也要饒過他們嗎?!”
一貫冷靜的無名難得地發了脾氣,只因她實在不知為何清緣要留下這二人的性命。
“女施主……你就放過他們吧……”
清緣費勁地用手肘支撐起身體,勉強將頭仰了起來,一雙清澈的眼凝望著紅衣女子。
“我放過他們,可今早他們可有放過你?!”無名被這過分慈悲心腸的小和尚搞的氣不打一處來,直接從呂大福身邊衝到清緣跟前,“你可知,若不是我碰巧路過此地,你今日就會葬身郊野?!”
不用無名說,清緣心中也是清楚得,倘若今日不是她的及時出現,恐怕此刻的自己已是永遠沉睡過去了吧。
但就算如此,他也沒法下狠心去殺死呂大福二人,更何況,他不想讓無名為了他手中沾染了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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