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聞之,猛然側過身,用一雙可怕的瞳孔緊緊盯著那名女人,眼神中藏著的利劍,都快要將她給撕成粉末。
“多嘴的鳥兒是會被主人剪去舌頭的。”她冷聲說道。
而那女人聽後,直被嚇得向後一退,用手護住跳個不停的心臟,大口大口吞吐著氣,顯然是被嚇得說不出話來了。
但她身旁的百姓們,卻被無名的這句話惹怒了:“你這個醜八怪!事到如今你還敢在這口出狂言威脅人!”
率先開口的是一大娘,她邊怒罵著無名,邊拿起籃子中的雞蛋扔向她。見狀,其餘圍觀者也跟著一起拿起自個籃中的東西,向她砸來。
霎時間,公堂亂作一片,蛋液和菜葉灑滿一地,甚至還有些不道德的男人,撿起身下的小石子瞄準她的頭部猛砸。
他們咒罵著,嘶吼著,譏諷著,帶著百般不同的姿態嘲笑著她,好似她所犯下的是滔天大罪,是不可容忍的罪孽。
在這短短一天內,自己究竟是被多少東西砸中,無名她記不得了,她只記得,最後是捕快們出馬,才止住了憤怒的百姓們的行為。
而她,也才能從眾人的唾沫星子低下逃離。
“呵。”無名獨自坐在牢房一角,昂起頭透過狹小的高窗看著這個無情的人界,腦中一片混亂。
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會在這個潮溼昏暗的監牢中度過多久,此時她的心中,只有清緣和滿滿。
若是他們知道了這事,應該也會厭惡我吧。
無名苦笑幾聲,卻也因此牽扯到了背後的傷口。
她顰蹙眉頭,伸過手去一摸,發現後背已是溼透了。她不知是血還是汗,只知是一陣鑽心的疼痛。
“看來今兒,就不應該出門的,真是倒黴呢。”
她笑著搖了搖頭,隨後便輕緩著身子側躺了下來,本只是想以此來舒緩一些疼痛,可卻迷迷糊糊間睡著了。
但才歇息了沒多久,一陣刺耳的鐵鎖鏈的聲音便將她給吵醒了。
無名睜開雙眼,半闔著望去,只見在自己的牢門之外站的是一名捕快以及一位面熟的男人,似在何處見過,但一時間卻又記不起來。
“喂!醒醒了!”沒等無名發問,那捕快便先行開了口,“你可以走了。”
“這,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