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種情況下,嵐非只得操控著他滅了全體皇御軍,以了他心中怒氣。不然,如若是不發洩出來,便會使得寧慍舟身形受損。
所以為了將事情維持到原本狀態,他只得將昨夜已死之人的靈魂留下,用自我靈力使得其恢復到正常人般。
不過此時的他們,雖是以肉眼看不出,但實際上,已是真正死亡,且深受嵐非的控制。
在責罵莫堯後,嵐非身上愈發乏力了,便也懶得與他多費口舌,頭一沾枕,昏睡過去了。
他也不知自己究竟睡了多久,只知再次睜開眼時,眼前人的莫堯。
“教主!好訊息!傀儡在進入月空盟的結界處抓到了那三個小子!”
嵐非白了一眼身邊醜陋的男子,用手杵著床沿支撐著身體坐起“我睡了多久。”他醒來後的第一句話,並不是回答莫堯之話,而是扶著額角,看著窗外的夕陽,問起了時間。
“回教主話,從您入眠至今,已有三日。”莫堯恭敬地答覆著。
嵐非蹙了蹙眉頭,只覺頭痛欲裂,緩了緩勁道“你方才說,抓到那個小道士的三位同夥了,這個過程中,他們沒有反抗嗎?”
“沒有。”莫堯掛起了笑,但笑意在他這張臉上出現,顯得更為駭人三分,“屬下按照您的吩咐,傳遞給了皇御軍那些傀儡,果然,在他們放出那句話後,那三人直接束手就擒了。”
早在肆虐屠殺的當夜,嵐非就交代了莫堯,若是他們三人前來,定不能硬碰硬,只需以齊衛楠性命相要挾,其自然會乖乖順從。
“呵,那就好,現在也關押在地牢嗎?”嵐非走到木桌前,端起那杯莫堯替他倒好的茶一飲而盡。
“回稟教主,都按您的吩咐,將他們四人同鎖在一間牢房中了。”
“不錯,不費一兵一卒,就將這些道士們都囚禁在了煉獄地宮中。”他一激動,竟是將茶杯都捏的粉碎,“沒想到這本是拿來關押吾等的地牢,如今竟成了這些所謂的正義道士的墳墓。”
嵐非癲笑著,但笑著笑著,卻紅了眼眶。
他想起了他的父親,那位初次進入雪牢的月空盟弟子。
嵐非的父親,曾是名噪一時的名道,是月空盟中最有望繼承大長老之位的弟子。
他的人生本應是輝煌的,不過,世事難料,他愛上了身為邪道後人的一位女子,與她墜入愛河,生下了嵐非,斷送了自己的前程。
他放下了名譽稱號,放下了到手的權勢,只為和女子廝守,終其一生。卻不料,月空盟的人不肯放過他,以“勾結邪道”為由,將他抓捕回盟。
儘管那時嵐非的母親早已和她的父親斷絕了關係,和邪道並無任何干連,但沒有人願意去相信他們。
就這樣,嵐非的父親被投入雪牢,受盡非人哉的折磨,最終,他崩潰了,選擇咬舌自盡。
在得知這個噩耗後,嵐非的母親積憂成疾,,鬱鬱而終,獨留年僅七歲的嵐非,獨活於世間。
於是,這股恨意,便深深地紮根在了他的心中,隨著年歲的增長,萌芽,壯大,開枝,結果。
他當真墮入了邪道,心中的善念也被蠶食完畢,唯有恨,唯有扭曲的價值觀在肆意生長。
如今的他,要毀滅得不僅是一個月空盟,更是這個沒有人情味的六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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