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知？”王婉柔放下資料，“汝南周氏的人？”
“是的。要把她叫過來嗎？”
“不用。”王婉柔搖了搖頭，笑道，“先這樣吧，老師你可以走了。”
於是孫老師便離開了，整個辦公室只剩下紙頁翻動的聲音。
……
放學前，程晉陽已經將《程氏計算方法》粗略地看了一遍。
這個世界的異能要配合演算法，乍聽起來非常奇怪，但仔細一想又很合理。
演算法，本身是複雜度的體現。只有當異能本身複雜到某種程度時，才需要演算法進行精細化的控制。
目前他所掌握的御鐵射演算法，實際上是最簡單的“單函式”，又叫“執行函式”，效果是控制質量源，給定一個方向，然後質量源就直接朝那個方向蕪湖起飛，簡單而又粗暴。
簡單也就意味著容易閃避。
在夢境裡已經證明：如果是開闊環境下，走直線的汽車炮彈很容易被妖魔閃開，所以他和阿芷才只能藉助巷道這種狹窄環境來作戰。
當然，需要依賴特定的環境，這樣的打法也太侷限了，因此，程晉陽下一個要學習的，名為“時間函式”。
顧名思義，就是在函式里加入時間變數，從而實現控制目標進行曲線飛行。
就以《程氏計算方法》裡第二章“時間函式”的第一題為例，原題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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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北方向的敵人躲在掩體後面。假設重力引數g=10，不考慮氣阻，原本炮彈只要向正北方直線飛行4秒即可擊中敵人，但現在掩體擋住了炮彈的飛行路線，怎麼辦呢？
聰明的程家子弟想到了使用時間函式。
讓炮彈引力指向北偏東45度，飛行特定時間後立刻改為北偏西45度，從而走出一道直線+拋物線的軌跡，繞過掩體去擊殺後面的敵人。
請問：向北偏東飛行多少時間後，再改為北偏西才能命中敵人呢？
（請精確到小數點後三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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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晉陽畫出直角等邊三角形，寫好公式，用計算器噼裡啪啦按了一通，答案是1.3932秒。
然後對比了一下後面的答案，1.393秒。
沒錯，哈哈。
接著，他看到答案下方的備註，立刻就被扎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