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感覺就像是裝滿了汽水的玻璃罐，大概這麼大。每個罐子裡塞一個妖魔，渾身插著管子的那種……”
聽葉茹描述完畢，王大小姐又問了幾個問題，她也耐心地一一回答。
於是連公主姐姐也想到了什麼，認真地思索起來。
“怎麼說？”姑娘們焦急問道。
“很顯然。”王婉柔悠悠說道，“當初殿下透過注射謝孤雁的血液，從而成功獲得了空想物質的能力，這給了謝孤雁某種靈感。”
“老師將自身經過稀釋的血液儲存起來，植入到高階妖魔的體內。”公主姐姐解釋說道，“妖魔可以在戰鬥的時候，將血液釋放到身體裡，從而短暫地獲取到空想物質的能力。”
“不對吧。”葉茹仍然懷疑問道，“高階妖魔本身就有血統，兩種血統是不可能相容的。而且如果不是自己蛻變為妖魔所獲得的天賦神通，就算透過外來的血液去獲取，也應該沒有辦法控制才對。”
“演算法。”王婉柔淡淡說道。
“你是說，讓高階妖魔去透過演算法，使用不屬於自己的異能……呃，妖術？”程晉陽錯愕問道。
“我猜應該是植入了某種設定好演算法的計算晶片。”公主姐姐思索說道，“葉茹不是在那座工廠裡，看到其中有一根線是從實驗體後頸部植入進去的麼？”
“植入脊索主交感神經，便不需要用意識去控制。接受到對應神經訊號的時候，晶片便會自動開始運轉。”
“還記得腦域開發環境麼？最早的虛擬現實，就是透過這種外接植入脊索神經的方式來實現的，只是後來針對人類的身體，發展出了藥物輔助的無創技術而已。”
“也就是說。”程晉陽試著總結，“接下來我們要面對的妖魔……”
“……可以透過各種各樣的、由空想物質製造出來的科技裝備，甚至對應剋制我們的異能是嗎？”
“差不多吧。”公主姐姐低聲說道，“空想物質，確實具備這樣的能力。”
“不要緊！”程晉陽大手一揮，自信說道，“我們還有姜酒的存在抹消呢！”
“啊！什麼？”正在打瞌睡的姜酒突然驚醒過來。
眾人：………………
“總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大家沒必要自己嚇自己。”程晉陽便站起身來，“既然已經收復川蜀，此行北府軍的目標就算已經達成。接下來只需留一部分人在這裡，配合龍驤軍鎮守荊州即可。”
“由於是常規軍事任務，所以也不需要大家待在武昌。想回京口的可以跟我一起回去。”
這下姑娘們全都沸騰了。誰會想要留在這裡啊？
當然是回去了。
於是程晉陽便又轉去城裡的戰地醫院，和病榻之上的庾元規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