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程晉陽洗完澡出來,客廳裡的眾人便齊齊轉頭看他。
“你們怎麼了?”他奇怪地看著眾人,“你們這是什麼眼神?”
“洗澡的時間有點長呀。”崔小娘促狹笑道。
“畢竟要算入總時長的,不洗久一點怎麼行?”青青也擠眉弄眼地道。
程晉陽:?
他莫名其妙地在椅子上坐下,便聽見小佩姐溫柔說道:
“晉陽,沒事的。”
“什麼沒事?”他納悶問道。
“就是……”鄭秋佩欲言又止。
“也不是越久越好。”盧卿雲幽幽說道。
“真要持久也能做到,只是沒有意義。”李輕紈附和說道。
“我覺得你們可能是皮癢了。”見遠處坐在餐桌邊上的公主姐姐和小姨子,吃吃吃地笑了起來,程晉陽便猜到了她們在影射什麼,笑道,“稍等片刻,且叫小理來幫我執行家法。”
姑娘們頓時慌作一團,撒嬌的撒嬌,討饒的討饒,將他圍住各種貼貼黏黏起來。
程晉陽心裡暗喜:果然,不威嚴不足以治家,不強硬不足以開後宮!
對面的餐桌上,廬陵又有些吃味了,跟姐姐低聲說道:
“姐,他倒是立威了,爽了,可是你呢?”
“再這樣下去,他便越發肆無忌憚,日後怕是真的不會立正妻了!”
“有什麼關係呢?”公主姐姐悠悠說道,“只要沒有正妻壓在我頭上,就是他永遠不立正妻又有何妨?”
“可是我覺得……”廬陵支支吾吾地,小聲說道,“我覺得姐姐為他付出那麼多,完全有資格拿一個正妻的位置。”
公主姐姐笑而不語。
事實上,她心裡清楚的是,自己身為司馬家族長公主的身份,恐怕會成為自己問鼎正妻之位的最大劣勢。
原因無他:一旦晉陽要稱帝,司馬氏這邊便要禪讓。
禪讓,當然不能無罪禪讓。皇帝無罪卻退位,那繼任者不是成了篡逆之賊?
所以對司馬氏的汙名化,幾乎是必然會發生的事。
因此,長公主的位置並不能給自己帶來任何優勢,實際情況卻是反過來的。
司馬家族必須要依賴自己和程晉陽的親密關係,確保家族能在這權力交接的過程中存活下來,不被那些飢渴的從龍之臣給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