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黎腳步微頓。
很顯然,她剛剛做的事,被他看到了。
這房子裡太多骯髒事,溫家人不敢在家裡裝監控,甚至裝有反監聽裝置,所以她從不擔心。
但如果被人看到且被告發,她應該不會有好果子吃。
沉吟片刻後,她走向了男人。
“你認識我?”
賀行舟淡聲應道:“久仰大名。”
溫黎在他的語氣中聽到了嘲諷。
畢竟,她常常被溫兆祥叫回家給形形色色的人跳舞,且以男人居多。
但她不在乎。
走近後,聞到淡淡的煙味,她這才發現,他手裡夾著根菸。
溫黎朝他伸出手。
“給我來一根。”
反正都被他發現熱水澆樹,咖啡加土了,多暴露些也無所謂了。
賀行舟頓了頓,從西褲褲口袋裡掏出煙盒,開啟。
溫黎很自然地從裡面抽了根菸,對著賀行舟手裡的煙點燃。
煙霧入喉,溫黎深深地呼了口氣。
她今晚真是憋屈壞了。
如果不是顧忌著她媽的病情,她真想把溫兆祥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這老不死的,七十多了還這麼能折騰。
她原本熬死他的策略,看來要泡湯了。
賀行舟皺眉看著她唇間的煙。
她姿態這般嫻熟,顯然是個老手了。
溫黎咬著煙問他:“你是我哥的朋友?”
賀行舟撣了撣菸灰:“算不上。”
溫黎挑眉:“你是哪家的紈絝?”
她頓了頓,又改口:“哪家的精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