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聽到外出期限最多不超過兩個月的時候,有點兒動心了。當他明確知道回來之後還可能得到提拔,致使他最後下定決心,南下一次又何妨?
就這樣去南部省的採購人員由苟耀偉代替了石濤。在汪費仁正式公佈苟耀偉南下援建的時候,石濤好像覺得自己被耍了,心裡鬱悶極了。
不管石濤心裡怎麼的不舒服,第二天苟耀偉還是乘火車南下了。
也正如當初設想的一樣,苟耀偉並沒有打算長期在南部省待下去,他來的目的就是鍍金。
為了儘快結束自己的遠方之行,苟耀偉表現的異常積極,凡事都風風火火急急忙忙恨不得馬上籤訂合同。
在身邊的同事看來,他是急領導所急,忙工程所忙,總帶有一些郎崴頗那種雷厲風行的影子,這讓同事看來苟耀偉非常的熱愛工作。
甄有才看到苟耀偉如此的趕工期趕進度,也對他的工作表現表示肯定。然而讓甄有才想象不到的是,他對苟耀偉的表揚確定了苟耀偉進步升遷的可能。
苟耀偉從南方歸來的一個星期之內,便被任命為總經理助理,兼任供銷處長,也就是說他的待遇提高了。
這樣苟耀偉工作更加積極了,對手下更是趾高氣揚,指手畫腳,事無鉅細都要參與,他要表現他的存在。
援建工作最需要的就是人手,事實上根本就不像汪費仁說的那樣,物資採購也不是合同一簽了之,總需要有人去辦一些具體的事宜。
苟耀偉回來不久,甄有才覺得人手確實不足,急需一個長期服務施工現場的採購人員。
這一次他的態度比較堅決,直接點名要了石濤,郎崴頗表示同意。沒有再說別的,也沒有再找汪費仁商議,而是直接讓勞資處下了通知。
就這樣石濤可以南下了,終於離開了讓他傷心的供銷處。
石濤在省城上車的時候,劉經理執意要為石濤設宴送行。石濤推辭不過,便與劉經理兩人吃了一頓飯,當然也喝了一些酒。
石濤覺得有些話不便向劉經理明說,但是心裡很多愁苦宣洩不出來,便在不知不覺中喝多了。
天色剛黑,當劉經理趕點把石濤送上火車之後,火車馬上就啟動了,石濤差一點兒就上不去車了,好懸呀!
一進車廂,石濤找到臥鋪所在倒頭便睡,不曾想一覺醒來已是次日早晨。對面的一位大叔說:“昨天晚上你從鋪上掉了下來,你知道嗎?”
石濤很驚訝,“我掉下來了?一點兒印象也沒有,真的嗎?”
當他看到地上暖水瓶還是放倒的狀態時,他確信自己昨天晚上從鋪上掉下來了。石濤暗道幸好睡的是下鋪,否則不知道會摔成什麼樣子。
就這樣石濤終於來到了萬里之外的南部省某縣,開始了他的新工作。
來了不到一週的時間,石濤接到了尚美的電話。
“我也去南部省。”
“為什麼?我們家已經有我來了,你幹嘛還來呢?”
“因為楊瓊去了,所以我也要去。我的目的只有一個,我去就是盯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