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束縛方能大逍遙、大自在。一路行來。兩人遇到過的危險、誘惑,哪次不勝過這局面,豈能折了心中之意。
即使寂滅道祖當面,石軒也不可能苦苦求饒,只會冷靜尋覓機會,千古艱難唯一死耳。
修行最大的收穫歸根究底還是道心,不因環境改變而磨滅。
阿薩聽不懂兩人說些什麼,將手一揮:“給我上去牽馬。”
話音剛落,嗡的一聲,他額頭就釘上了一支弩箭。雙眼圓睜,不敢相信石軒、墨景秋會悍然出手的倒下。
他心中一個念頭若有似無,漸漸消散:“就算要動手,也不能直接就殺人!”
“居然真的動手了。還敢當街殺人,不怕朝廷律法,周圍兵丁和爛陀族族人嗎?”守門將官沒想到這一男一女看起來賣相不俗,卻是殺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而守城兵丁、親兵們還沒做好動手的準備,就看到又是一支弩箭射出,將一位手持弓箭的爛陀族族人殺死。
接著石軒、墨景秋一按馬背,躍了出去,寶劍伸出,各自撲向一位持弓之人。
這時。爛陀族之人方才反應了過來,揮舞著彎刀圍向石軒、墨景秋,可一步步慢,步步慢,只見寒光一閃,兩位持弓者就連弓帶人一起被削斷。
石軒心如明鏡,似乎所有人動作都映照在心湖當中,右腳一蹬,身如利箭倒飛回去,剛好在兩把揮出的彎刀中間穿過。撞到這兩把彎刀其中一位主人身上。
劍乃倒持,這一撞,其胸口就多了一個血窟窿,在石軒猛地矮身後,噴出股股血水。
石軒一矮身。躲過橫砍過來的彎刀,劍向斜上送。刺中之前兩把彎刀之一的主人脖子,同時順勢撲到其身上,避過後方砍來的一把彎刀。
繞著緩緩倒下的屍體一轉,以其為盾,擋下一刀,石軒寶劍再揮,手腕微抖,劍光閃爍間,兩位爛陀族之人就被點中了手腕,叮噹兩聲,彎刀落地,被石軒欺近身去,照面之間,鮮血噴湧,而身旁揮過來的彎刀,是差之毫釐砍中
兔起鶻落,電光火石之間,十五六個爛陀族之人,就被石軒、墨景秋殺得只剩三四位,甚至來不及心膽俱喪。
旁邊的將官剛從石軒、墨景秋暴起發難的驚愕中醒悟,準備要讓兵卒們圍上去,就看到了這一幕,不由嚇得連退兩步,明明是在重圍之中,被十多把彎刀封住各方地砍下,兩人竟然能於小小地方,閃轉騰挪,總是差之毫釐地避過刀光,短短兩三息,就將爛陀族之人殺掉大半。
而那些兵卒們張弓搭箭完後,卻由於雙方混戰,不敢貿然射出,否則傷到了爛陀族之人,可是要拿命來償的。
“真真殺人如割草。”不遠處的行商、旅人們心中同時升起這樣的感嘆。
又是兩劍,爛陀族之人只剩下一位,他這才反應過來,失了膽氣,向著將官所在奔去,用半生不熟的話喊道:“救命,救……”
石軒步伐細碎,緊緊貼在他身後,讓兵卒們的弓箭不敢射出,等到了近處,劍光一閃,削斷好幾把弓弩的同時,撞入將官懷中。
“你等敢殺朝廷命官!”將官又驚又懼又怒,被石軒捏住脖子擋在身前。
石軒、墨景秋根本不廢話,拿著他,倒退上馬,朝著城中揚長而去,直奔通往關內之道的另外一處城門而去。
“快,快傳訊息,讓那邊關門!”
“他們馬匹太快,等訊息傳過去,他們早就出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