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夜聽見這一切,心中暗想,這兄弟二人還真是不安分,屢次分家,虧的林耀明是好脾氣,若是別的氏族大家恐怕真真容不下這兄弟兩個。
林瑜看著為難的徐思夜,也知道他在此處不便說話,“你先走,在這裡只會礙手礙腳,擋住我的路。”
徐思夜心中早已想走,聽見這話,當即收拾東西便要回到徐府,因為屏兒提了一句揚州將要開茶會,不免有些心動,又留了下來。
江南水系便利,自從開鑿大運河之後,揚州的交通更加便利,而在這個時候,來自天南地北的客商都會帶著他們自己種植的茶葉來到揚州,來確定下一年的銷量,所以才有了茶會這樣的盛況。
煙花三月下揚州,長江畔的楊州早已經有客商到來,而徐思夜的思緒也隨著揚州的水系在品味各種各樣的茶葉,計劃著自己將要去哪裡釣魚,又要去吃什麼。所以連林耀洪和林耀堅討論的一切都沒有聽見。
“徐公子,徐公子。”
徐思夜聽見有人喊,才慢慢的回覆思緒,又想到林家的麻煩事,不免嘆了口氣,因為神遊,並沒有聽見任何東西,甚至連問的什麼東西都不知道。
林耀洪和林耀堅在林瑜沒回來之前,跟徐思夜相處過一段時間,看到這樣子,便知道徐思夜又在神遊,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問什麼,無奈之下,只能重複了一遍問題。
“林瑜既然嫁給了徐公子你,那便是徐家的人,而她在林家的一切,也不便帶到徐家,便交還回來跟著徐公子回徐府罷,不知道徐公子意下如何。”
徐思夜滿臉震驚,自己在徐府已經有了兩個小妾,若是再加上脾氣驕橫的林瑜,那麼自己恐怕會內宅失火,當下心中便盤算起來,自己一定要推脫,若是不能推脫,便自己什麼都不管。
林瑜聽林耀洪說完這句話,也不等林耀洪說出下句話,便直接回懟道:“不知三爺爺有哪些經商的手段,不如也讓侄女我學習一下。”
不過聽說三爺爺賬上拉下斗大的虧空,怕是要賣兒賣女才能還的上了,若我是個男兒身,早出門自己闖蕩。
林耀洪聽完這句話如同吃出了半條蟲子一樣噁心,而偏偏林瑜說的事實,自己卻又無法反駁,所以只能換林耀堅來說明剩下的問題。
“出嫁從夫,這門親事是你爺爺給你訂的,難道你想讓他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寧嗎?婚喪嫁娶,這是每個人都會經歷的,既然你已經嫁給了徐公子,也該學著相夫教子,不能在外面拋頭露面。”
徐思夜知道林耀堅一出口便是這句話,而他自己也特別反感這種說教,也不等林瑜開口反駁,便直接回道。
“女子與男子皆是一樣的,若是真論起來,女子十月懷胎,更要辛苦些。”徐思夜想起前世去體驗過分娩時的痛苦,便如同自己整個身軀都不是自己的。
“荒謬,荒謬。”林耀堅聽見這席話,作為一個堅定的維護儒家四書五經學說的人,自然不會把徐思夜這番話放在心裡,甚至直接出言反駁,也顧不得什麼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