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兄這話在我這府之中說說也便罷了,到外面去不能再說,倘若一招不慎便會惹來殺身之禍。”
“我自然明白,趙兄與我情同手足,我自然在趙府之中是無所顧忌的。”
“也不知報喜的人什麼時候到,只待報喜的人一到那便是鐵板上釘釘的事,徐兄也可擇日前往汴京。”
汴京是皇帝所居住的地方,所以凡是考中的官員都要前往汴京之中參加瓊林宴,而後由皇帝指派,或在各地做官,或者留在京中赴任,一般像徐思夜這樣由制科入仕的人,都是留在京中做一個參謀或者是御史臺。
“倘若徐兄留在京中,必不要忘記我,我只想著外放到這臨安來是最好的。”
話音剛落,只見外面傳旨的人便走了進來,二人知是皇帝的近侍前來,便忙出門迎接,只見那個宮人拖著長長的嗓音。
“徐老爺在不在,此次他成功折桂,是天大的幸事,又被點成制科頭名狀元,實在是得了大大的榮寵。”
徐思夜一聽這話便知石頭看的是不假了,今日傳旨的人一到,便只等著去往汴京面見皇帝,同時由皇帝指派差事。
徐思夜眼見得那傳旨人將聖旨宣讀完之後忙叩拜,接起了聖旨,並且順手將一個綠色的大荷包塞進了那內飾的袖子。
“這銀子沒有多少,便留給內侍大人喝茶也是好的。”
“這怎麼好意思,徐老爺新官上任。我們還要多仰仗徐老爺照顧,怎麼好收取老爺的禮物。”
“你們陪在皇帝陛下身邊甚是辛苦,又加上近日要各處傳旨,恐怕是辛苦不得了,這點心意又算得了什麼,只是侍奉皇帝陛下的時候盡心盡力,也不枉我對於皇帝陛下一片忠心。”
“徐大人這話說的是,我們都是為著皇帝陛下,那又有什麼辛苦不辛苦一說。”
那宮人看著徐思夜又看了看旁邊的趙穎。
“原來趙大人也在,那我也不便多跑一趟,只將趙大人中了二甲頭名狀元的事也一同告訴趙大人,兩位大人既然住在一起,那便是再好不過了,以後少不得一個同年之誼。
內侍說完這句話之後趙穎卻是心花怒放了起來,方才石頭來通報的時候,他並沒有聽到自己中舉的訊息,而這內侍的到來卻說出了自己中了二甲的頭名狀元。
“大人,方才我家小子去檢視的時候並沒有看到我的名字,為何大人便說了出來。”
“這是你有所不知,往日在貢院門口的名字都是已經斟酌定了的,今年的主考官又是史彌遠史大人,所以制科的功名都是由史大人點的,又交給了聖上檢視,是早早都辦下來的,而其餘的名單,陛下又一遍遍的檢視了考卷以及名字。反覆斟酌才確定下來。”
聽到這裡徐思夜不禁皺起了眉頭,倘若說別人將自己取為狀元,仍有幾分可信,可是史彌遠是自己父親徐有成的老對頭,他一時也琢磨不清楚這史彌遠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竟然將自己取成了頭名狀元。
話雖如此說,可是自己畢竟被欽點成了頭名狀元,無論是龍潭虎穴,他也必須要闖一闖的,於是輕輕拍了拍趙穎的肩膀。
“趙兄。”
徐思夜拍了一下趙穎才反應過來,自己還未給這傳旨的人一點的心意,雖說並不是什麼大的禮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