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晚了，怎麼還在這裡？”
脖爾斤撓了撓臉頰，好奇地問道。
“因為今天輪到我來聖泉這守護了。”
華真扭頭看著脖爾斤粗獷的臉頰，忍不住笑道：“ 當然……主要是在這裡等你。”
她伸出纖長的手臂，輕輕掃開脖爾斤頭上殘留的雪花。
心底有一處柔軟被觸動，脖爾斤微微一笑，張開大手攬住華真，正想要開口卻被華真埋怨的話語打斷。
“我還以為你離開聖地這麼久，早就忘記自己還有個聘會（未婚妻）了。“
“哎——”
脖爾斤幽幽嘆了口氣，跟華真說起自己在幽州遇到的事，包括遇到呼延度後發生的一系列事情。
一人說，一人聽。
“脖爾斤……我們非要跟大晉開戰嗎？聖地這裡不好嗎？
“我們在這裡生活了數百年，雖然一直厲兵秣馬，但真正的戰爭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敲響了。”
華真看著泛起波瀾的泉面，喃喃問道。
她所說的，正是脖爾斤在帳篷內對著各部落族長說的意思，聖族已經數百年沒有發起過真正的戰爭，她只是擔心一旦起了戰事，到底會死多少族人？
“你是聖泉的守護者之一，我想你應該明白聖泉如今的情況……
“不止是仇恨，更多的是為了生存。”
脖爾斤微微轉動身子，認真地看著華真，神情肅穆，他緩緩道：“ 如果不是聖泉的庇佑，我們早已死在了草原深處，只有活著才有資格談論其他。現在我們失去的，只有靠著我們手裡的刀與箭搶回來！
“而這一切沒有退路，因為我們不能讓那些為聖族犧牲的族人的性命白白浪費！”
華真如發愣一般看著脖爾斤沒有說話，過了好半響，嘴角綻放出燦爛如花的笑顏，同樣以認真且肅穆的語氣回應：
“聖族的男人能上馬殺敵，女人不比男人弱，刀與箭一直在我的手裡。”
眉毛一挑，更顯英氣十足。
“哈哈哈……”
“這才是我，乞顏·脖爾斤的女人，豪氣！”
聞言，脖爾斤豪爽地大笑起來，心底有一團火在熊熊燃燒。他手臂一伸抱起華真，大步流星地往自己的帳篷而去。
華真嬌呼了一聲，隨即用力抱緊了脖爾斤的脖頸。
帳篷內，
高山流水，顛.鸞倒鳳。
不服輸的女子翻身坐起，再戰三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