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羨沒有說話,只是臨走前用力拍了拍江儒的肩膀,告訴了他自己的決心。
他肯定不會告訴江儒,袁千軍這個傢伙,他老早之前就決定要在擂臺上殺了他,他更不會告訴江儒,其實袁千鴻也有一定的嫌疑,只不過不符合當下的利益,被他放棄了。
這座府邸裡,下人並不多。
王敬麟兩父子也沒跟他住一塊,住隔壁的府邸。
鄰居。
李羨徑直回到了他的練功房裡。
剛一進屋,長刀如有靈性般地飛到他的掌心裡,刀身隱隱發出嗡鳴聲。
它在渴望鮮血,渴望戰鬥。
經過長時間的溫養,這把長刀也漸漸開始擁有了一些較為神妙的變化,談不上擁有智慧那麼誇張,但至少有一點渴望鮮血的衝動。
按他的猜想,應該與黑龍有一點關係,具體的他也說不上來。
像哄小孩一樣,安撫了下這位陪伴他戰鬥至今的夥伴,李羨便雙腿一搭,盤坐在蒲團上,目露思索。
肉身方面,沒有突破那一式冥想幾乎不可能有所精進。
接下來,只剩下刀法了。
李羨隻手一伸,從蒲團前的一塊青磚摳了下來,下面放著一本書,整體泛著暗黃色,一看過去就是用了許多年了。
這本書,正是關雲送給他的刀法日記。
【火蝶】
這一式刀法也是從這位刀法大家裡的日記裡悟出來的。
殺死驕蟲得來的血炁在擂臺上應該是夠用的,袁千軍的實力他雖然不知道到底有多強,但從那一日的殺意來看,他的心神之力絕對不弱。
除了龍化這一底牌不能動用外,血炁,戾焰都可以派上用場。
最大的問題是……該怎麼失手殺掉他呢?
這般想著時。
屋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下人拘謹的聲音傳了進來。
“老爺,袁家大公子,袁千鴻,送來了拜帖。”
“人……就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