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這般的對話已經不止一次了,兩個人只不過把自己的猜測一同說了出來,同時也在這一場場交流中,對彼此有個更好的瞭解。
大多是的時候,江儒會把曾經審訊過的案子,一點點揉碎了講給李昭聽,裡面不止是案子的過程以及最後關於大晉律法在其中應該做如何的審判。
因此,兩人都對彼此的風格有大致的瞭解。
李昭,更擅長於以陽謀為正,以奇為輔,以煌煌大勢壓之,但卻不吝嗇於用陰謀詭計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江儒,許是因為刑審官員出身的緣故,對佈局中的細微渺小之處更為敏銳,且心性改變之後對計劃的實施越發冷酷和不擇手段。
兩者之間能進行有效的互補。
“哈哈哈……”
這時候,李羨發出一陣大笑,調侃道:
“說實話……要是馬跑不動,我還可以自己一個人用一雙腿跑到幽州城的,就是形象肯定邋遢了點。”
這話說的,
直接讓李昭忍不住給了個白眼。
後者嬉笑著。
李羨拍了拍手掌,起身找了個殘破的椅子坐下,直言道:
“放心好了,
“這傢伙既然能以王姑娘的名義給我送來一封信,就說明他一定是以一個掌控全域性的姿態看著這一切,要不然他不會送封信給我,就如小昭所言,接下來要做的一件事,那就是……等!”
隨即他又道:
“其實……我更好奇,是誰安排這一處戲想要殺我!”
實話實話,李羨對這一點真的非常好奇,要知道自他出道以來,就白靈兒一個人死而復生,除此以外,任何敢跟他作對的基本都死了。
這種情況下,他實在好奇到底是誰會搞這一出。
之後,
江儒和李昭兩人說著話,更多的是進行一些關於法家與儒家之間的看法,江儒學的是系統的法家,且本身對於大晉的律法有著更為深刻的認知,他的知識堪稱淵博!
接下來,李昭要去拜訪幽州法家跟儒家,對他來說提前熟悉一下法家的體系與知識會比較好,正好江儒就是個現成的人選。
一直以來,李昭都是靠著李羨那個死去的爹留下的古書自學成才的,很多都是他自己的見解,雖說諸子百家都有所瞭解,但只是粗略並不精通。
張顯宗也是一個資深的法家,但是現階段他能抽出來給李昭上課的時間太少,因此他才親自寫了兩封信,讓李昭帶著推薦信去幽州那邊進修一下,除了真正學習知識外,更多的是名氣,尤其在讀書人之間尤為重要!
另一方面,雖說日夜兼程的趕路,可對兩人來說其實並不枯燥,尤其對李昭而言,他就像個極為乾癟、枯燥的海綿,源源不斷地從江儒那裡吸收著新的知識。
至於李羨,他坐在椅子上,指尖滾出一絲乖順的赤苗,在他指端跳躍、延伸、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