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爺,小人只會一點粗淺的醫術,這種……這種傷勢,小人應付不來啊。”
這邊還沒等李羨說話,便有一道囂張至極的聲音炸起:“兔崽子知不知道我是誰啊!什麼閒事你都敢管?”
……
袁柴雙手環抱,嘴角噙著戲謔的笑意,看著自家的家丁逐漸將公孫修帶來的護衛一一打了個落花流水,心裡別說有多痛快了。
他跟公孫修的仇怨不是一天兩天了,兩人從小打到大,三天一小架,五天一大架,鼻青臉腫都之能算輕傷了,一直以來雙方互有勝負。
要說這上黨多豪族、將門,雖說談不上遍地都是大家族的公子哥,但數量也極為不少,另一面恰逢新生代逐漸長大,又處於頗為和平的世道,這些紈絝們拉幫結派、聚眾鬥毆一樣沒少幹。
對老一輩來說,這群小孩鬧出來的事情只能算是毛毛雨,比起戰場的廝殺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他們自然不會去管,反而樂見其成,有時候做的過火了,訓斥兩聲便是過去了。
可就在袁柴準備擼起袖子,讓家丁們把公孫修按在地上讓他打個夠的時候,只見場中突然出現個八尺壯漢一下打飛了他的家丁,嘴角的獰笑頓時凝固在臉上。
這下子,原本美麗的心情瞬間變得烏雲降雨,一股戾氣在胸口翻滾不休,好在袁柴雖然飛揚跋扈,但總歸是大家族出來的子弟,腦子這玩意,他還是有的。
他的目光猶如出弓的利箭,仔仔細細打量起李羨來,發現後者只是穿著一件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衣裳,腰間挎了把長刀,除此之外並無其他配飾,簡直窮的叮噹響,袁柴心裡瞬間大定。
“彼其娘之……就是個沒腦子的蠢材。”他心裡想著。
“兔崽子知不知道我是誰啊!什麼閒事你都敢管?”
豪橫的話語自袁柴的嘴裡發出,可當他瞧見李羨的眼神時,高亢跋扈的聲音一下子便萎了下來。
他臉色有點難看,眼神變得陰戾起來,一揚下巴朝著身邊的許供奉說道:“打斷他一條腿,讓他長點記性。”
一旁,許供奉早在李羨出現時便聚睛觀察起來了,可他左看右看,發現眼前這壯漢並無什麼特別之處,頂多是個內鍛境的武者,不過瞧見對面顧盼間展露出的威勢好像又沒那麼簡單,就在他心裡惴惴不定的時候,耳邊聽到了自家少爺的話。
“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就在這時,圍堵的人群中鑽出了一男一女,年齡都在二十出頭,他們的腰間各揣著一個小木箱,急忙跑到孕婦身邊,交流了幾聲,抬頭看向那壯漢,似乎在詢問著什麼,而那個壯漢嘴唇微動,將孕婦的狀況告知了這兩人。
“好機會!”
江供奉心裡不由暗叫一聲好,足下一蹬地,在身後拉出一道模糊的殘影,瞬息間便出現在李羨身前,曲膝一彈,直頂李羨襠部,同時手腕微抖,一把短匕從袖子裡滑入到手中,直接捅向心髒。
“死!”
眼綻刺骨寒意,要知道這一記絕殺,可以說時機把握得極好,整套攻勢流程幾乎不會超過一息的時間,江供奉甚至已經想到一會會發生的事情。
“李羨被他同時擊中襠部、心臟、不出意外的話他到時候必定會低下頭顱,那麼他就可以順勢把短匕從心臟裡拔出來,直接從下至上捅穿他的腦袋!”
江供奉的眼裡爆射出璀璨的神光 ,像李羨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武者他殺得多了去了,只以為憑著一腔熱血就敢出來仗義相救,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
可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