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是人性醜陋,也不是不求上進,傅集賢理的人生觀僅僅基於現實與自身的清晰認知之後的“返璞歸真”而已。
所謂的大智若愚也不外如是。
核心其實不是他說的那些事情,而是“人在能躺的時候該不該躺”的問題。
趨前趨上、使得自己更為優秀且進步是人生的核心之一,奮發向上、努力、發展、大型化規模化,以達到改變人的生活方式、社會運作或者促使世界趨向文明合理,這樣才稱得上切切實實的“意義”。
但反過來想,改變世界的人能有幾個?做這樣的事情是什麼難度?成為那種人物的機率有多渺茫?
就算傅集賢理無比努力,可以預見的是在最理想的情況下他能做到的事情也無非是擴大手裡的財富規模而已,是不能引起質變的小範圍量變。
所以這種假定的“努力”都是徒勞的作為,它有意義,但沒必要。
悠閒的度過一生不是更好的選擇麼,“有錢且鹹魚”亦是一條很有哲理的座右銘。
透過一系列的腦內美化,傅集賢理對自己的評價由“庸俗”上升到了“看透生活本質的智者”的高度。
無所事事的在家呆了幾天之後,傅集賢理準備著手去做某件事情了……他並沒有忘記自己已經接受了的任務。
當然了,他對家人的說法是要出去短途旅行+散心,目的地則是南部的富士山。
儘管傅集賢理還處於恢復期,按理來說這種時候他並不適合外出旅行,但富士山就在縣內,直線距離距此只有二十多公里,所以他簡簡單單就得到了“許可”。
既然是旅行的話,那自然也需要一點點準備。
“理君,需要登山杖嗎,你的身體情況不應該進行登山活動的吧。”
有人正在幫他準備這些東西。
“我肯定是沒有登山打算的,不過……如果有的話還是準備一條吧,萬一用得上呢。”
不出意外的話,傅集賢理肯定是要進入富士山的。
“我記得倉庫裡有。”
隨後筱原理世帶著傅集賢理來到倉庫位置,推開庫房門後,她走過狹窄的通道,站在了裡面的一個置物架前翻找了起來。
傅集賢理只是如同一個掛件一樣跟在她的身後。
“我記得是在這邊的……有什麼問題嗎?”見傅集賢理一直盯著自己看,筱原理世這樣開口問道。
“沒什麼,只是覺得你對我家比我對我家還要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