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裡,事情好像就談完了,兩人離開咖啡店,回到了車子之中。佐野小姐則一直在這裡獨坐,似乎要呆上很久很久。
“在意信封中的東西嗎,少爺?”
車子出發之後,村田尚夫對著傅集賢理問道。
“稍微有點。”
“是支票和指示。”
傅集賢理默默點頭,他已經有所猜測了。
而後也不用他詢問,村田尚夫繼續解釋道,“就像前一段時間少爺你遭遇到的車禍一樣,生活這種這類……該怎麼說,喔,這類不幸的事故,發生的機率應該是很低的。
然而人類的規模、人口的基數是如此的龐大,以至於哪怕再小的數字與其相乘之後,也都會變得龐大起來。
車禍、地震、海嘯,有很多人遭遇了很多不幸。
比如有一個孩子,在初中時期她的父親死於隧道塌方,事故時跟父親待在一起的母親雖然倖存了下來,但卻因此嚴重癱瘓,此外她還有一個年幼的弟弟……生活一瞬間天翻地覆,她接下來該怎麼辦?
指望政府或者社會救濟嗎?”
傅集賢理想了想日本政府留給他的印象,再想了想福島難民,然後果斷搖頭。
“她終究是需要被‘點對點’提供幫助的。”
不是同情與不同情的問題,傅集賢理明白村田說的是無比現實的事情。
“幸運的是,她是山梨縣民?”傅集賢理試著問道。
“是的,正如少爺想的那樣……這是個大人情。”
“雖說人情是需要還的,但有一個問題是人情如果過大的話,那對方賴掉的可能性也無限增加。”傅集賢理這句話算是在提醒對方。
村田尚夫笑了笑,“少爺,對通情達理的人有通情達理的談話方式,對不通情達理的人,我們有更不通情達理的談話方式。”
“……”
直到剛剛,村田給傅集賢理的感覺都是如同英倫老執事一樣的溫文爾雅,然而好像對方並不是這種人。
剛剛對她的那些關心,其實都是脅迫吧?
“我懂了,村田先生……
我們果然是黑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