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集賢理已經在這間醫院呆了相當長的時間,所以相對熟悉的工作人員說話會隨意一些,至少沒那麼公式化。
陰雨天氣確實讓傅集賢理感受到了一種深切的刺痛感,不過這種問題不是醫學上需要處理的,它只能被忍受不能被治療——主要原因是他昨夜外出淋了雨。
“重度腦震盪,身體多處複雜性骨折……能恢復到現在的程度,我差不多能算是醫學奇蹟了吧,所以這些刺痛感倒更像是‘活著的證明’一類的東西了。”
因為事故帶來的影響太過驚異,所以傅集賢理反而對事故本身不怎麼在意了。
可惜病房裡的岡田護士既不是護士姐姐也不是護士妹妹,而是護士阿姨。雖然在醫院這種地方,技術過硬總比表面上的“賞心悅目”更值得選擇,但該怎麼說呢……
東京其實沒他想象的那麼熱,這讓人感到失望。
醫院裡的護士不一定年輕漂亮,年輕漂亮的護士也不一定姓七瀨。
“傅集賢先生,你昨天的身體檢測結果已經出來了,數值上都恢復了正常,並沒有什麼問題。”
“嗯,所以我能夠按照預定時間出院……應該是後天吧。”
除了只能進行有限度的活動,以及身上多了一些金屬部件、坐飛機很難過安檢之外,傅集賢理現在堪稱健康。
“自家那邊到時候會過來接我。”
關鍵是就治療和恢復層面上來說,他再在醫院待下去也沒什麼意義了。
傅集賢理並不糾結於馬上就要離開相對熟悉的環境這件事,甚至他是希望早一點出院的,因為……
他的視線掃了一眼放在床邊的一份報紙,展開的那一頁上大半個版面詳細的描寫了昨天發生的某個事件——內容大概描述了昨夜這座城市的某個地方發生了一起惡性的分屍事件。
詭異的地方在於,有三位目擊者聲稱當時他們看到了一個神秘人對付“喪屍”的場景,這讓這則新聞不像是新聞而像是故事了……
額,怎麼說呢,寫的有鼻子有眼的。報紙上登載的事件現場照片看著也非常的眼熟。
“傅集賢先生也關注這種新聞嗎?”
注意到了他的視線後,岡田護士這樣問道。
“前面的內容看起來只是一起單純的惡性犯罪事件,後面的內容則近乎怪談,所以總的來說應該這麼評價這則新聞……
Fake news.”
醞釀出了正確的神態之後再輔以恰當的手部動作,傅集賢理將這兩個神秘的單詞說了出來。
“或許是在引導引導輿論方向吧,都市傳說總比聳人聽聞的社會治安事件造成的影響要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