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麼,傅集賢理是為了消滅安逸寺源來的,然而沒想到這一族最後活下來的人只有安逸寺源了。
傅集賢理在說話的時候儘量不去看安逸寺源的臉,因為此時對方雖然體態上大致恢復正常了,但這人的臉上卻又套上了一個又一個黑黑的圓圈——就跟在臉上印了個奧運五環似的。
這肯定是傅集賢理的“民間療法”造成的痕跡。
所以安逸寺源說話越正經,就顯得越是滑稽。
不過既然對方要付出回報了,這麼幹淨利索的拒絕好像也不合適,傅集賢理想了想,接著想起了一件事,“如果說我需要什麼幫助的話……對了,源先生,你骨質疏鬆麼,喜歡喝牛奶嗎?”
安逸寺源,一頭霧水。
…………
又過了一天之後,傅集賢理乘船離開了這座小島,儘管短期內那座洋館裡死了幾個人,但事後處理是與他無關的,安逸寺源肯定會安排好一切。
在同一艘遊船上,宗谷夏實跟傅集賢理一起站在船舷邊。
過了一會,船隻稍稍離開了島嶼之後,她突然開口說道,“理君,我們這樣離開……真的可以嗎?”
“沒什麼不可以的,我可沒有你們偵探的那種非要窮準不捨的毛病……我只要在各種故事之中選一個聽起來最符合邏輯的去相信就可以了。”
宗谷夏實是一個很敏銳的人,所以傅集賢理察覺到的事情,她自然也察覺到了。
比如,如果安逸寺源對於其妻子安逸寺純子的感情真的那麼深切、深切到了不惜嘗試禁忌讓她復活的那種地步的話,那他失去妻子乃至女兒的現在,為什麼又如此理智?
洋館裡傭人的態度也很奇怪,無論是怪物化的安逸寺源從洋館離開,還是恢復正常的他重新在洋館出現,他們為什麼都什麼特別的反應?
假如安逸寺源是遭到了妻子的攻擊而不得不逃離的話,在那種緊急情況下他是如何帶著女兒的屍體一起離開的?甚至還把女兒埋葬在了山林之中。
安逸寺源是倉促逃離的,那他是什麼時候把人魚肉藏起來的?
已經死了的茅沼英傑,就是隻能永遠沉默下去的茅沼英傑……
等等類似的疑問有很多,所以真正的故事是什麼樣的?傅集賢理似乎只能遐想而無法探究了。
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安逸寺源對於“人魚”絕不是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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