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集賢理將那本書拿過來,翻開之後開始閱讀,讀了幾頁之後,他又將那本書合上。
“森永,你知道有那麼一句名言麼,說的是‘藝術始於自我的表現,且終於自我的表現’。”
“知道,夏目漱石。”
“所以這本書就是真中葵的‘自我表現’,你覺得葵姐、葵姐的作品和西伯利亞凍土層之間的共同點是什麼?”
“……”
“答案是……
他們都很貧瘠。”
傅集賢理覺得如何這玩意都能算是傑作的話,那他寫的打油詩也能跟李杜的作品一樣流傳千古了……他開始懷疑筱原森永的審美水準。
“還給我,理哥都沒有看完這本書,為什麼能這麼下判斷?”
“因為500字就能決定能否簽約,3000字就基本確定了讀者的期待值……這年頭都講究快節奏的。”
每個人對一本書的感官各不相同,這是純粹主觀性的東西,所以話到這裡兩個人就不用繼續談下去了……因為實際上他們已經談崩了。
一個人覺得另一個人“朽木不可雕也”,另一個人反過來覺得這個人“豎子不足與謀”,這有什麼好談的呢。
筱原森永的“安利計劃”就這麼胎死腹中了,而且她決定將傅集賢理說的這些話複述給真中葵聽……打小報告是某些女人的天生技能。
不過這種暗地裡的通氣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反正傅集賢理當著對方的面也會這麼說。
…………
從“勸業協會”那邊回來之後,傅集賢理確實安安靜靜的進入了修養養膘的階段,一方面來講,他手上的傷雖然沒有大礙,但是創傷情況還是比較複雜的,所以他確實沒辦法進行中高強度的活動——為了防止縫合的血管再次爆開,他必須控制好自己的血壓。
不過這不是什麼大問題,一般而言,傅集賢理跟別人相處的時候,血壓升高的往往只會是對方,而不是他自己。
在得到了組織那邊的告知之後,隨後的日子裡傅集賢理也在注意著所謂的“操偶師”的存在,畢竟這是一件事關自己安全的事情。他對新聞的關注程度也增加了,時刻注意著電視新聞中會不會出現那種聳人聽聞、顯得格外離奇的命案。
然而最近以來最奇特的命案就是三名高中生的離奇死亡事件,這段時間以來在社會中發酵的也是這件事,暫時來說並沒有出現搶它風頭、“更勝一籌”的社會事件。
又沒有“死亡小學生”存在,所以日常生活的主旋律還是與“殺人事件”相距甚遠的。
“操偶師”並沒有出現在傅集賢理的身邊,這應該算是一件好事。
另一邊,真中葵依然進行著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休閒式打工生活,並且時不時會(按照她自己的說法)外出取材一趟。作為一個前輩,她能接觸到的事件要遠比傅集賢理多的多。
時間就這麼波瀾不驚的向前,隨後的某一天,傅集賢理接到了真中葵的邀請……大約就是去她家喝喝茶、聊聊天之類的事情。
再過多的活動,倒不是不能奢望,可那估計也只能奢望。
作為朋友,這麼長時間以來傅集賢理都不知道真中葵的住址,這是一種缺乏深入交流的證據,所以為了彌補這一點,這種邀請也算是正常的交際……起碼知道葵姐的住址這對雙方而言沒什麼壞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