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那邊的傅集賢理,額,前言撤回,艱難的似乎只有真中葵一個人,傅集賢理似乎非常非常的輕鬆。
“觸手怪”在井裡爬,這難道不是“探囊取物”嗎?
傅集賢理非常有神棍氣質的“懸停”在了井口的正中央,他延伸出去的看不見的觸手牢牢地支撐著他的身體。
真中葵:“……”
看看自己,再看看這傢伙,她還是第一次覺得觸手原來是一種令人羨慕的能力。
“這位女士,你對搭乘電梯有興趣嗎?”
一邊說著,傅集賢理向著對方張開了自己的手臂。這時候,擺在真中葵面前的有三種選擇,要麼簡直低效率的走樓梯,要麼被傅集賢理本人抱著向下,要麼被他的觸手纏繞著、吸附著、攀附著向下。
沒怎麼多想,真中葵自然而然的就選擇了二……傅集賢理的胳膊總比觸手看著順眼,且能讓人沒什麼心理障礙的接受。
於是重物就壓在了傅集賢理的雙臂上。
“我警告你,你要是有什麼多餘的手上動作,那就一定要小心自己的頸部大動脈。”
發車之前,真中葵這樣說道。
傅集賢理則是抬腿用膝蓋託了一下葵姐的臀部,然後雙手調整了個更舒……更適合發力的角度,隨後才這樣說道,“葵姐,你要相信我的人品,而且現在這種時候,你怎麼還老是瞎想。”
“……”
如果可能的話,真中葵肯定不會瞎想。
兩人一點一點的慢慢下降。
“看到有向下的螺旋狀樓梯的存在的話……我覺得剛剛那個神官舉行的儀式肯定是偷工減料了。”傅集賢理一邊認真的觀察著下面的情況(儘管他什麼都看不到),同時這樣說道。
“什麼意思?”
為了不盡量不讓自己的身體落到實處、更親密的跟某人接觸,真中葵不得不摟緊了傅集賢理的脖子,然而隨後她就發現了,為了不親密接觸而採取的動作,居然也是一種親密接觸……人世間的悲哀莫過於此。
於是她也就不做無用功了,整個人的身體徹底放鬆了下來。
“我覺得正常的儀式應該是神官揹著祭品,一步一步的走到這下面來吧,這樣才算是對山神保持敬意的獻上祭品。他那種直接把屍體推下來的舉動,與其說是獻祭,不如說是投食來的更恰當吧。”
“好像是這麼回事。”
聽傅集賢理這麼說,真中葵也覺得似乎就是這麼一回事,那個神官明顯在敷衍了事。
不過也不是不能理解,要求普通人揹著屍體在那麼狹窄潮溼的階梯上往下走確實有點強人所難,真要這麼做的話那個神官搞不好一時失足會連自己也給“獻祭”了……那未免也太虔誠了點。
“葵姐想要下來看看,是不是在上面發現了些什麼?”
“不,恰恰相反,因為我什麼都沒看到所以才要下來檢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