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中葵進行了反駁,她沒想到傅集賢理居然還是個多愁善感的文藝青年。
“我的想法肯定是不值一哂的,因為很多人秉持的三觀並不是基於自身對於哲學層面的深切思考,而是基於他在現實環境遭遇到的層層逼迫。
所謂的成長其實就是三觀的不斷崩壞與重建,當然了,有時候也會伴隨著性取向的重建……”
“那按照你的說法,你這樣出身的人可沒有悲觀或者虛無的必要。”
“……”
然而傅集賢理說的上輩子的事情,物質條件是很重要的,“生活壓力”這樣簡簡單單四個字,究竟能逼迫多少人喘不過氣來呢?
“思想交流就到此為止吧,趕緊收拾一下現場,我們該撤了。”
“那我來……”
“葵姐先走吧,這點事情放著我來就好。”
傅集賢理這時候已經意識到自己好像說的有點太多了,話題不能繼續再往更深入的地方切,於是他開始催促真中葵離開這裡,反正事情已經解決了。
“好吧,那我先到下面等你。”
真中葵沿著小路離開這裡,而傅集賢理則開始收拾現場……說是收拾現場,其實最重要的還是幫忙照顧一下暈倒的高中生。
一開始傅集賢理以為只暈了一個人,但很快他就發現了後面還有一個“受害者”,所以他的作業量增加了。
他當然不會把這兩個人送下山,那樣他就暴露了,其實只要讓兩個學生更易於被發現就行了。
於是傅集賢理將兩個人搬運到了小路的中間,讓他們並排橫擺躺平、腿腳伸直。
而後他腦子裡突然出現了一個創意,於是他又將兩人的雙手各自捧在胸前,接著從草地裡拔了兩株不知名的野花塞進了他們手裡。
然後傅集賢理從口袋裡掏出兩張面巾紙,攤平之後分別蓋在了兩人的臉上。
又為了防止夜風把面巾紙吹走,他在兩個的額頭上分別壓了個小石頭。
周圍黑咕隆咚,為了確保兩個學生能被發現、防止遭到踩踏,所以傅集賢理又好心的掏出一個手電筒,將它綁在了上面的樹枝上。
開啟手電筒的開關之後,於是一個圓形的光斑就照在了兩人的身上。
傅集賢理點了點頭、拍了拍手,似乎對自己的創意以及實現創意的動手能力非常滿意。
再接著,他離開了這裡。“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就是這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