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隨手翻書看,正好讀到這句。”
她隨口敷衍著想糊弄過去。
宋樂儀細品著,總覺得哪裡不對。
只她待要再問,眼角餘光瞥見不遠處的薑黃色身影,立時坐正了,連追問也忘了。
趙婉由遠及近,至於涼亭外時,其實身形稍有頓怔的。
趙盈和宋樂儀面面相覷,顯然都看見了趙婉朝著西南方向匆匆瞥去的一眼。
只是她二人順著趙婉目光望去,視線被紗帳遮擋住,也看不見什麼。
趙婉深吸口氣,提步進了涼亭中,鬢邊還掛著幾滴汗珠。
趙盈嘖聲:“你需要我的帕子擦擦汗嗎?”
趙婉不由的皺起眉頭來:“大皇姐,澈兒是你一母所生的親弟弟,是不是他醉酒失手錯傷了你,你就要他的命?”
宋樂儀從來就看不慣趙婉的做派。
未必是什麼良善之輩,偏愛做一派純良無辜姿態來。
人前人後,她怕不是連自己都騙過去了,真當自己是什麼絕世小白花。
於是宋樂儀嗤笑出聲來:“二公主什麼意思?他醉酒傷人,就是錯手,就是無意的,元元可什麼都沒幹吧?”
趙盈抬眼,冷靜問趙婉:“說吧,趙澈又怎麼了?”
她太過於平靜了,趙婉一時語塞。
趙盈顯得有些不耐煩:“問你你又不說,一會兒我要走了,你別追去上陽宮折騰我!”
劉淑儀母女跟有病一樣。
捱了罰,也不肯消停老實的,輪番上陣的折騰她。
趙婉沉默片刻後,定了定心神:“父皇讓澈兒每天去麟芷殿罰跪思過兩個時辰,可大皇姐你總該知道,他每日早起便要去上書房進學,至午膳時下課回嘉仁宮,吃過飯,最多小憩半個時辰,便又要去練習騎射。
何況那天他錯傷了你,你叫他在上陽宮跪了整整一夜,連口水都不給他喝,還讓奴才潑了他一盆冷水,他燒了兩天才退下去熱度。
這才剛好,他當然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