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的將來宋雲嘉真的暗中跟趙承衍打擂臺,鬧的不可開交,對她也沒什麼好處。
宋雲嘉面色僵了僵:“你說的不錯,我是這麼想,但不想讓你過問這些,也是真的。
他是皇叔,宗親中以他為尊,可他呢?
西北地動,災情那樣厲害,賑災的銀子被劫了,朝野震驚,他卻能緊閉燕王府大門,無動於衷?”
他神色有些清冷:“他生來就享旁人所不能享的富貴,卻不肯為天下蒼生負責?”
趙盈思索良久:“表哥,你願意去西北嗎?”
似乎沒想到她會有此一問,更像是從來就沒有考慮過這件事。
宋雲嘉在短暫的愣怔過後,才斬釘截鐵的說他願意。
趙盈並不質疑他的這份心,可他不照樣有遲疑嗎?
誰都知道,此去西北,說是以身犯險也不為過。
賑災銀都敢劫,難道會因忌憚趙承衍身份而不敢痛下殺手嗎?
趙盈笑起來:“可皇叔就是不願意啊。”
她眸中一片清澈,對上宋雲嘉:“他不願意去,就是心裡沒百姓嗎?
他不願意去,為什麼一定要逼著他去呢?
天下,難道是皇叔一個人的天下?西北,是他一個人的西北嗎?
天下百姓,固然都是趙氏子民,可卻並不是皇叔一個人的子民。
出了事,要他以身犯險,他不肯,你們就對他心生不滿?”
宋雲嘉一時啞口無言。
他五歲進學,飽讀詩書,此時聽趙盈一席話,竟陷入了沉思中。
趙盈見狀,心神微定,繼續說道:“西北地動是天災,賑災銀被劫是人禍,可這天災人禍都與皇叔無關,不是他造成的。
他沒有欠了誰的,你們憑什麼要求他一定赴西北坐鎮呢?”
她一面說,一面又覺得奇怪似的:“朝堂上的事情,我知之甚少,只是不懂,難道除了皇叔,就不能派其他人去嗎?
表哥學富五車,滿腹經綸,又早入朝堂,不如表哥為我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