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到什麼時候,那都可以是肅國公府的死罪。
也是趙清的死罪。
只要她想。
但她的確不能太過心急,所以才隱忍至今。
她甚至想過,那不是扳倒孔家最好的證據,她該以此衝著姜家去。
萬劫不復,也該叫這些人嚐嚐滋味。
周衍大概一直在外面侯著,孔如勉人才剛走沒一會兒,他就敲門進了屋。
趙盈的思緒斷了,眼前的光也被他身影擋了大片:“怎麼了?”
“臣見劉榮的時候,關於馮昆的死法,問了他兩句。”
趙盈才來了精神:“他知道?”
周衍果真點頭:“他說兩年前他也聽說過這樣的事情,主顧買兇,殺手殺人,死者就是這樣的死法,被人發現是因為兇手掌法尚薄弱,不得其法,所以人死後經脈盡斷,只要驗看屍身就能發現。”
如果是同一人所為,那兩年過去,這個人的掌法便該精進不少,而馮昆的死法也的確證實了,同兩年前相比,是精進不少。
“他知道那個人叫什麼嗎?”
周衍卻搖了頭:“雖然都是走江湖的亡命徒,他們私下裡卻也並不往來,只知道此人江湖人稱‘玉面貔貅’,不過早在兩年前他以掌法殺人卻暴露了身份後,就銷聲匿跡了。”
趙盈愣住。
玉面貔貅?這是什麼古怪名字。
貔貅這東西凶神惡煞一般,又是隻進不出,玉面貔貅……這些江湖人真有意思。
不過這玉面貔貅從兩年前銷聲匿跡,恐怕沒那麼簡單。
“應該是被人養起來了。”
周衍說是:“臣也這樣想,但有人養著江湖上曾經聞名一時的殺手,這未免太駭人聽聞,而且此人現在就在京城,臣總覺得……”
他猶豫一瞬,趙盈側目:“想到什麼就直說。”
“臣總覺得,他也許不是被派到京城來殺馮昆滅口,而是從兩年前起,就一直養在京中了。”
他還是說的和婉許多。
那根本就是京中重臣,將他養在身邊聽用。
這兩年京城裡並沒有什麼刺殺朝廷重臣之事發生,最近的,就是劉榮刺殺她。
背後的人養著這個玉面貔貅,目的究竟是什麼,無人得知。
趙盈反手摸了摸自己的後勃頸:“也不知道徐冽打不打的過他。”
暗處徐冽眼角又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