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目下這個情形來看……
“就算你不打算嫁他,也少不了與他虛與委蛇,你想和他做朋友,不把他推到趙婉和姜家身邊成為你的敵人,總得給他一些好處,才能談得攏啊。”
宋樂儀苦著一張臉:“元元,你這是在玩火。”
薛閒亭就快回京了,他那個要命的性子,知道了這事兒,也有的鬧騰的。
“他說出這樣的話,姜家和趙婉知道了,這念頭自然也就斷了。”
姜承德可沒那麼好說話的。
沈明仁的那些話,無疑是在打他的臉。
尤其前些日子沈明仁對此事分明沒有二話,私下裡面也見過,嘴上什麼都不說。
結果呢?
現在話鋒一轉,說這種話,置姜承德於何地呢?
就姜承德那個性子,沈殿臣還想和姜家維持一種微妙的平和,那可比登天還要難。
沈家做不了姜家的朋友,來日姜承德眼中他們就算敵人。
敵人的敵人自然是朋友。
就算她長久冷著沈明仁,這道理卻不會變的。
·
沈明仁被訓斥了。
雲逸樓的事情就那麼散播開來。
起初沒掀起什麼波浪,過了大約有三五日,議論漸次多起來,驚動了不知多少人。
參沈明仁的摺子還是宋雲嘉上的。
其實那天宋懷雍懷裡也揣了一本奏摺,也是參奏沈明仁的,只是宋雲嘉動作比他快了一步,他的那本奏摺就沒再呈送昭寧帝面前去。
昭寧帝在太極殿上聽聞此事,面色黑透了,當即就把沈明仁罵出了太極殿,如此還不算完,連帶著沈殿臣也落了個教子無方的名聲。
金殿上訓斥完了,又下旨責罰。
沈明仁官降一品,禁足家中一個月,沈殿臣罰俸一年。
這人可算是丟大了。
一時間朝臣更議論紛紛。
本來就是小兒女的情愛之事,何況趙盈十四了,明年就要行及笄禮,怎麼不能談婚論嫁?
沈明仁怎麼也算是名門之後,就算出身上矮了薛閒亭一頭,也不至於不配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