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沈殿臣還是姜承德,眼下都是焦頭爛額。
可是趙承衍呢?
她隻字不提趙承衍的事。
宋樂儀微擰眉:“這都好幾個月了,燕王殿下當時或許真的……”
“表姐,我不是為那個跟他賭氣,再小性的人氣也該消了,我是那樣的人嗎?”她曉得宋樂儀要說什麼,噙著笑頗有些無奈的打斷了,“玉堂琴跟著我回京,皇叔幾次三番派人到侍郎府催我回去,是為了玉堂琴,不是因為我在朝中掀起的這場風波。”
“這……”
宋樂儀並不知內情的。
趙盈也的確沒跟任何人說起。
當日在大船甲板上,玉堂琴與她坦言後,曾說過不希望再有第三人知曉此事。
做人該言而有信,做主君就更當如此。
對於玉堂琴,趙盈從來就沒把他真正當做神壇上的人,那都是哄別人的,騙不了她。
前世他做過什麼,她記得一清二楚。
此去揚州府,得知他二十四年來所作所為,在趙盈心裡,這樣的人,如果不是對她大有助益,她是多看一眼都不會的。
但那都不要緊,她要的只是玉堂琴的名滿天下,和他的驚世謀略。
趙盈捏了把眉骨:“我不回去見皇叔,皇叔就知道我的態度,有什麼話他只管去跟玉堂琴說,說開了,說明白了,往後也就不會再為玉堂琴的事找我的麻煩。”
可是宋樂儀不懂。
趙盈請了玉堂琴出山,燕王殿下為什麼就要找她的麻煩呢?
從一開始燕王自己都在幫扶她,難不成竟反不許旁人輔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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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的太多了,這就不對。”
馬車從燕王府門前駛離,趙承衍沉悶的聲音從車廂內傳出來。
長亭穩穩當當的駕車,聽他開口,才敢吭聲。
這還是出府前他問的話,彼時主子沉默不語,臉色也不怎麼好,他便想著今次又多嘴了。
本以為主子不會理他這茬,卻沒想到出了府上了車,反倒又把前話撿起來說。
他略想了想:“奴才也覺得奇怪著,公主長在宮裡,從來沒離過京,怎麼就知道堂琴先生人在妙清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