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樂儀吐舌:“周衍倒算了,他妻妾兒女都有,家庭和滿幸福。李重之是武將,武人心思一根筋,頭腦簡單,也算了。杜知邑是伯府嫡子,富甲天下,長得也好,那張臉跟薛閒亭也有的一拼,雖然有時候神神叨叨的,但那都不打緊,可我也沒見你對他有什麼格外的優待。”
她伸手去戳趙盈腰窩:“怎麼徐冽就最特殊了?”
特殊嗎?
趙盈自己沒太留意過。
叫宋樂儀這麼一說,她沉下臉來仔細回憶著。
宋樂儀似是看穿了,欸的一聲:“你不用想,我現就能與你說上幾件——他在你面前從不稱臣,向來你啊我啊的,我聽說是你告訴他的,你敬重他,他不必用敬語。
再者追隨你的這些人,也只有他的心思你最肯揣摩。
單拿徐熙的事來說——他鬧彆扭,死鴨子嘴硬不肯承認,你就縱著他去了?
依我看,這種彆扭性子,若換做是周衍或是杜知邑,你早把人趕走了。”
趙盈蹙眉。
好像是這麼回事。
這些人中,只有徐冽是例外的。
她一時無言。
宋樂儀眼神幾不可見的暗了暗:“元元,你不會真的吧?”
“沒有。”她反駁的倒快了,“或許他跟我是同一種人,這應該算是惺惺相惜,就像當初三月之期到時,他什麼都沒多說,卻也再沒有回皇叔身邊去一樣。”
同一種人?
開什麼玩笑。
她和徐冽?
“你現在是在拿話搪塞敷衍我嗎?”
她虎著臉,趙盈看見了,搖頭說不是。
可具體的,卻沒辦法與她言明。
徐照不知因什麼緣故,生生毀了他的前途。
他在京城現身,在她身邊這麼久,徐照卻從沒有找來一次。
與其說徐冽叛徐家而走,不如說他是被徐照放逐的。
孤獨的,被捨棄的,她和徐冽,本就是同一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