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邊圍坐的三五人似是忌憚辛程身份,更不敢為他出頭說話。
辛程見狀面色愈冷:“孫長仲,管好你這張嘴,再叫我聽見你背後編排宋大姑娘半個字,可就不是一把扇子砸你臉上這樣簡單的事。”
“你——”
他氣的胸膛處起伏不定,辛程卻又好像懶得與他這樣的人多說半個字,轉身便要走的。
誰知道辛程還沒從雅間門口消失,孫長仲在他身後拍案而起:“我看你的眼光也沒好到哪裡去!”
辛程眯了眼。
他不是無腦糊塗之人。
趙盈特意叫人告訴過他,不必再揪著孫長仲此事去對付孫其,其中內情也同他說過。
孫長仲也沒表面看起來那樣憨蠢。
其實他這會兒也曉得孫長仲是故意為之,他轉身離去不必理會就是,事後再與孫長仲算這筆賬,總歸還是要算在孫其頭上的。
只是事關宋樂儀,他委實聽不得孫長仲這些不乾不淨的話。
辛程轉過身來,眼底的陰鷙將在座眾人嚇了一跳。
有人站起身去拉車孫長仲:“算了算了。”
一面又有人去試探著勸辛程:“辛二公子別跟他一般見識,他是先前受了傷,心情不好,信口胡說……”
“我可沒信口胡說。”孫長仲絲毫不領情,冷笑著挑釁,“難道不是嗎?這京城中高門貴女何其多,端方柔婉的比比皆是。
辛二公子為辛氏宗子,你的髮妻便是辛家宗婦。
等將來你同六公子一般襲了成國公爵位時,你的髮妻就是國公夫人。
可我怎麼瞧怎麼都覺得,宋家大姑娘實在擔不起呢?”
辛程欺身近了半步:“你該慶幸我素日出門不佩劍。”
孫長仲心中咯噔一聲,臉色倏爾變了。
他聲音不低,周圍人自然聽得一清二楚,這意思分明是……
元寶也怕自家主子真叫惹惱了。
頭前在府上,他家這位爺持劍傷了六公子,那可是什麼兄弟情面也沒顧著的,何況眼前這什麼八竿子打不著的孫家三公子。
不知道孫三公子慶不慶幸,反正他是蠻慶幸的。
這要是佩劍出門,今日還不知如何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