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樂儀要去開那籠子,趙盈一把扣住了她手腕:“貓這東西認生的很,你先把它放籠子裡養一陣子,喂熟了再抱出來,別叫它把你抓了。”
“哪有這樣的,關在籠子裡多可憐,我從來不把小東西關起來養。”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趙盈默了一瞬。
得多變態才會想把心愛之物關起來,一輩子束縛著嬌養。
別說她這個當事人,只怕這普天之下隨便抓一個人來問,也沒幾個能理解昭寧帝的所作所為。
她沉默的工夫宋樂儀已經把小東西抱在了懷裡。
說不上是小貓乖順還是有緣,它竟真就乖巧的窩在宋樂儀臂彎之間,甚至自己調整了更舒服的姿勢窩著。
“你看它多乖呀,什麼阿黑,難聽的很,我得好好想個名字才配得上這樣乖的小東西。”
她眉眼彎彎,是真的高興。
趙盈回過神來,見她那樣的神色,大受感染,便也笑起來:“表姐也有很久沒這麼高興過了吧?”
宋樂儀的笑容僵硬一瞬,嘴硬道:“那倒不是。你初建司隸院時我就很高興,在朝中站穩腳跟我也很高興,大殺四方也好,運籌帷幄也好,我統統很高興,如今也高興呀。
大哥昨日跟我說起,兵部又收到了南境捷報,這種事誰聽了不高興?”
趙盈伸手要去揉小貓的頭,那小東西竟抬了爪子。
宋樂儀眼明,一把抓了它:“怎麼撓人?”
趙盈盯著它看了會兒,收回了手。
許是小東西有靈性,聞到了她這雙手上散不去的血腥味吧。
她想了想,還是打算告訴宋樂儀:“辛程今天把孫長仲給打了,說是在鳳翔樓遇上,聽見他編排你,就把人給打傷了,還知會了元寶到孫其那兒去告狀。”
宋樂儀擼貓的手一頓:“你怎麼還想撮合我跟辛程?”
趙盈卻搖頭:“那沒有,凡事總要你喜歡,連他都曉得不強逼你,難道我還不如他?但他既做了,我總要告訴你。”
正因為辛程有野心,才更有那個能力護得住她這一世的純淨。
只是趙盈沒開口。
宋樂儀顯然沒打算接這茬,反而問道:“孫其不把孫長仲禁足府中,還縱著他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