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巧?
她掌心一緊,一旁薛閒亭已經清冷著嗓音問道:“他是怎麼會昏迷的?有病?請過大夫嗎?”
“我問了孔家伺候的人,也問過孔如玏的幾位夫人,都沒有人知道。”徐冽正色,“這兩天他在家裡查殿下吩咐的事,本來大家被禁於府中就人心惶惶,他見過殿下一次後,帶回那樣的訊息,又自查府中眾人,更弄的一家子安不下心。
今天去拿孔逸成,因他昏迷,我帶人多問了幾句,這才知道,從他回府自查府中人等開始,他的夫人和子女就沒再往他身邊去服侍過,他自己也搬出了上房院,現下人還安置在他們家的西跨院裡呢。”
這也真是奇了怪了。
事情不是因孔如玏而起的,要他回府自查也是她吩咐的,府中人等既是清白無辜,好好配合,抓出幕後黑手,早日洗清孔氏的嫌疑,才好脫罪。
怎麼人人都不理解孔如玏,反而要轉過頭來怪他呢?
他又是如何執掌這樣一個家的呢?
妻兒不理解,他也賭氣不成嗎?
竟還從上房院搬出去,挪到西跨院去住。
如果在家裡自查有這麼大的困難,又為什麼沒有再託人來轉告她,請求見她一面?
而今天是三日之期最後一日,他從下午起就昏迷不醒。
這幾個時辰,孔家上下竟無一人知曉。
那是不是孔如玏今天死在府上,也沒人知道呢?
趙盈咬緊牙關:“你帶我的話,帶人去孔家,讓欽差衛隊換下揚州衛的人,接管孔府,再派人進府護起孔如玏的西跨院,請了大夫——不,帶上胡御醫一起去!我要知道他為什麼昏迷不醒的。”
只怕孔家不乾淨。
她給了孔如玏這個機會,才引得幕後之人急於動手。
人家是真想置孔氏一族於萬劫不復之地的,怎麼會容許她給孔如玏這個自證清白的機會。
不過此舉倒告訴她,孔如玏或許真是無辜的,除非他是做了一出苦肉計,演戲給她看。
一旁宋懷雍起身:“我帶人去吧,陪著胡御醫進府,等胡御醫查明孔如玏因何昏迷,我回來告訴你。”
這樣也好,表哥畢竟有官職在身,又是昭寧帝欽點隨行的人,比徐冽說話更有分量。
趙盈點頭說好:“多帶些人。”
夜黑風高,最適合幹壞事。
宋懷雍眉頭蹙了蹙,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笑容,旋即跨步出門去不提。
趙盈才回身看徐冽:“孔逸成人呢?”
“就在門外。”
她擺了擺手,徐冽會意,三兩步退出去,不多時提了孔逸成進門。